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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与稻田〉
2011-12-03 08:59:23   来源:   点击:

    单篇散文。阿盛着。原载於1984年12月24日〈人间副刊〉,後收录於《阿盛精选集》,2004年11月台北九歌出版社初版。在这篇散文里,作者运用了巧妙的结构设计,将文章分成三个段落,分别以「火车来了」、「火车到了」、「火车不见了」、「火车进站了」做为句子的起始,以三种不同的时态进行,展开铺叙。首段描写作者九岁时,透过童稚之眼来观察,悉心照顾田地的父亲宛如一幅熟悉的图像,烙印在作者脑海里;另一方面,则是以「火车」做为城市文明的象徵:「三兄跳进火车的肚子,父亲眼睁睁的像是瞧着水圳的水一直流入别人的田里,而自己脚踏的土地仍然乾裂成龟背上的纹理。」火车进站後,载走了急着离乡的兄长,而在火车的来来去去之间,似乎正开启了一个新奇与陌生的世界。在次段的叙述中,可以明显地发现火车往返的次数变得频繁,载运的人数也日益增加,反映出乡村人口外移的社会现象;此外,三兄返乡时,走在他身边的城市女郎,亦如逐渐渗透入农村的城市文明,相较於过往,「现代性」的进驻,不仅将火车直接带入农村,甚至明目张胆地改变了农村生活的模式,火车进站了,这次载走的是十五、十六岁的少年,正值求学之年的我。第三段里,时间正如火车行驶般迅速地流逝,父亲去世,田地变卖,已经娶妻生子的我,彷佛是以「外来者」的身分走入农村:「我脑中一团紊乱,一时之间不想对她解释为什麽生气,我拍拍儿子的头,顺手抓住一丛草,习惯性的捏着最底下一截草梗,噗一声,草根与碎土同时离地而起。」作者在最寻常的锄草动作里,寄托了无限的深意,从父亲辛勤地徒手拔草,到「除草剂」现代文明器物的出现,慢慢地,一片灰暗的水泥取代了碧绿的稻田,而让城市来的外来者「我」,终至无草可拔、无地可耕,因此,父亲拔草的意象尽管熟悉可亲,却似乎只能成为内心所珍藏的回忆了。这篇文章以「火车」、「稻田」作为城市文明与农村生活的象徵,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价值信仰,似乎就在一列列的火车进站、离去後,呈现出明显的过渡痕迹。此文不仅细心地描绘出台湾在七○年代以降的社会面向,以及农村受到城市文明的影响後,在生活模式上产生的冲击与改变,作者在文末提到了离地而起的「草根」与「碎土」,似乎是有意引导我们去重新思考──文明与土地的关系。(洪王俞萍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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