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猎人
2011-12-03 09:44:06 来源: 点击:
〈最後的猎人〉 短篇小说。布农族拓拔斯?塔玛匹玛(Tuobasi-Tamapima,汉名:田雅各)所着。拓拔斯以这篇小说获得1986年吴浊流文学奖,并收录於1987吴锦发所编选的晨星文库,《悲情的山林-台湾山地小说》选集当中,是作者作品中最常被收录的小说,可视为其重要代表作。在此之前拓拔斯已经以他高医学生时代的作品〈拓拔斯?塔玛匹玛〉入选1983年度尔雅出版社和前卫出版社的年度小说选,并迅速地成为评论者吴锦发、李乔眼中备受瞩目的原住民作家。後来这些高医时期的作品集结成书,并以这篇小说《最後的猎人》为名出版,是作者的第一本文学集。拓拔斯在自序中表示他从事写作有内、外二个目的:对外,想藉文字使不同血统、文化的社会彼此认识以达族群和谐。对内,藉由自己粗浅的着作,引发原住民对创作的兴趣。研究者冈崎郁子、吴锦发皆指出原住民和汉人在文化与社会背景上全然不同,以北京话的表现和思考方法也是不同的,这种民族的差异构成了台湾文学中的特色,并被赞誉为「这才是真正的台湾文学」。〈最後的猎人〉一文,从族群政治的角度切入,可以视为拓拔斯在高医民族自觉意识启蒙後,反映原住民生存、土地权被剥夺的抗议之作。作者以主角比雅日在夫妻吵架後入山打猎等过程,带出了原住民在资本主义下都市/部落求生的双重无奈。对应着比雅日在山林中优异的狩猎、传统禁忌等知识所建构成的自我肯定,到文末却屈从於陌生的国家法令与警察威权下,「喂!老兄,慢走,改个名重新做人吧,不要再叫猎人……」,拓拔斯冷静地以标题「最後」二个字描述民族尊严的失落,而「猎人」的相关文化在外来汉人眼中,皆成为不合时宜的罪恶/野蛮象徵。其次,若以文学写作的角度而论,〈最後的猎人〉尤其让人赞叹的是写实的功力。吴锦发表示,拓拔斯的小说故事性都非常低,他的小说都是经由细致的日常生活描绘,相叠砖块一般叠起,因此少戏剧性转折。虽然如此,他用以呈现布农族日常生活观察的用语还是充满特色,不容忽视。例如:斩断的木头没有以往乾净,须须地像老鼠啃过的生猪肉….等等。作者在人物描绘与空间景色的写实表现层次分明,让读者彷佛亲临现场,真实地看见人物的一举一动。过去许多汉人作家所写的原住民小说,可能受限於狩猎与山林经验的匮乏,导致多侧重在人物角色的对白着墨。然而在拓拔斯的小说中,读者可以看见的是猎人如何判断、处理猎物、如何求生等等过程,从他的文字描绘中,读者可以看见山林的三度空间立体景象。最後,对布农人来说山林不仅是生产的,同时也是宗教的。因此,我们看见文中「梦」、「禁忌」等信仰观念时常贯穿在主角比雅日夫妻对话及生活的一举一动,这其实也是汉人作家或读者进不去的世界。(黄国超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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