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能为人师表,我会教导我的学生什么呢?是课内的知识?是课外的山光水色?还是来一堂体能训练?不!我会带领这群孩子们来趟知性之旅,一趟启发内在良知、善根的关爱之旅。
这趟旅程要从「心」出发,才能让孩子们感受到这堂课的意义。「植物人关怀中心」将是我的教室,躺在病床上犹如静止时空的植物人将是最好的生命教育。我会告诉孩子这位脸色苍白的小朋友,和你一样,曾经拥有美丽的梦想;和你一样,曾经想着将来长大后,要让父母住大宅、含饴弄孙;和你一样,曾经眷恋天上的流云、企盼明日的朝阳。但,现在因为曾经的飙车,而玩物丧志、误入歧途,最后只剩下生命的一唿一吸,这样薄弱的气息,还要多久啊?
从另一个角度来教育孩子,我会指着一旁一位白髮皤皤、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我会告诉孩子,老太太是这个关怀中心的老志工,她的孩子在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或许她曾有诸多希望寄予在她的孩子身上;或许她正想和她的孩子分享生命的喜悦;或许她早已摒弃她儿时的梦想,準备成就她孩子的梦想。也许人生是生命的礼讚,是灿烂的希冀,但,孩子,它危机四伏,高潮迭起,藉由这趟旅行,我的学生就不会错走了路头,他已懂得学习、体会生命的无常和生命的可贵。
我的这堂课似乎没有铃声「噹、噹」做结尾,似乎少了课堂笔记及板书。不,这趟知性之旅是对我的学生打了一记鸣鐘,告诉他们要珍爱自己;这趟生命教育之旅对我学生的脑海刻下了永不抹灭的刻痕,告诉他们要像老太太为众人服务,止住世上太多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