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被洋人吓跑的皇帝

2021-01-12 05:14:22 作者: 中国历史上第

  他是有清以来第一个离宫避难的皇帝,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洋人吓跑的皇帝。离宫之时,身后残阳中的紫禁城巍峨肃穆依旧,他还不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到这里。这次旅行,已是他生命的不归之路,不久他成为大清第一个死于逃难途中的皇帝……

  仓皇出逃

  咸丰十年八月1860年9月。

  时序秋分,天气转凉。

  京都北郊的驿道边,田野青纱,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这天上午,驿道大路上,忽然尘土飞扬,马蹄声传。

  远远的,只见一队队御林军护卫一行皇家的銮轿仪仗,由南向北奔驰而来。这正在行进着的皇家队伍,远远望去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无人鸣锣开道,无人泼水净街,全然没有了平素的千种高贵,万般威仪。只顾默默地行军般快速驰行。这銮轿内所乘何人?因何而如此急促?

  说起来很巧,这銮轿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清王朝的入关后的第七位皇帝——咸丰帝爱新觉罗·奕。

  他虽未满三旬,但已是形销骨立,愁眉不展。若不是身上的龙袍显示他仍是这个庞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他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青年病人没什么两样。

  此时的咸丰帝,肝肠寸裂,泣血大悲!

咸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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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绪与天不和,与地愤懑。

  不远处,英法联军的洋枪洋炮,已经响彻通州,“夷氛逼近京城”,清军一触即溃,人心大乱。

  此时,他既不能像祖先努尔哈赤、康熙、乾隆那样跃马扬鞭,与强敌疆场相见;也不能像明末帝崇祯那样杀死妻儿,吊死于宫后煤山;更万万不能以大国之君的万金之躯,在自己的金銮殿上做夷人阶下的之囚,成为千古奇辱。万般无奈,只好听从左近臣工的建议,以“秋木兰”——皇家例行的围猎之名,在皇长子随驾,众大臣的陪同下,于咸丰十年的八月初八1860年9月22日,恰巧是秋分前一天,自圆明园启銮,仓皇逃往热河行宫避难。

  得意的是洋人,“对于恭亲王和他的同僚们所采取的政策,咸丰帝和他的宫廷出走热河也许是一种帮助,因为咸丰的势力,会像后来证明的那样,阻碍任何妥协。对于日后的合作更为重要的是,他永远没有回来,因此事情的真正指导落入更好的人们手中”。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此刻的咸丰帝心里想些什么,我们无从知晓。也许他想起了故宋的亡国之君徽,钦二帝,一国之君沦为阶下之囚;也许他默念着辛稼轩的词:“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无论如何,此时的他,愧对列祖列宗,江山飘摇,生灵涂炭。无论怎么看,他的这个皇帝都当的很失败。

  他一个念想的奔往热河,奔往那个祖宗骑射宣威之处,奔往那个离大清“龙兴之地”——盛京辖区近在咫尺的地方,奔往那个当年清兵入关必经的地方。他觉得那里应该是块祖宗余荫的福地,到了那里安全下来再徐图大计吧。

  一路上,他一边不忘遣兵增援正在阻击夷人的蒙古王爷僧格林沁1811—1865:

  令景淳、特普钦等,各拨兵一千名,猎户一千名,前赴通州一带,交僧格林沁等调遣。

  一边调人护驾:

  所有前调吉林、黑龙江兵丁,如已进山海关,即著春佑,迅速知照带兵官,饬令折赴热河护驾,毋庸前赴通州。

  看到自己带出的后妃家眷,人员冗多,人吃马喂,毕竟是一国之君,虽然狼狈,礼仪终未可废,便同时下令:

  热河行宫,及一切供应,著春佑即饬该总管、及地方官、妥为打扫豫备,是为至要。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咸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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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崎岖的心路

  洋人进犯京都沦陷。

  这几年,他一直陷于深深的痛苦。

  他的痛苦先是缘于内忧:咸丰三年,即1853年,太平军起义占领了南京,自立新朝,已与北方形成分庭抗礼之势,还不断北伐。曾国藩、胡林翼等剿匪数载,仍不能完全根除。就在他离宫避难前,这股“金陵逆匪”,还在制造炮船,掳取船只,由丹徒小河口处杀出,“意图北窜”。虽经水师“各艇船将弁,先后击退”但羸弱的清军“惟艇师单薄”,堵截不暇,“亟盼上游援师。”

  他急命“曾秉忠所带之长龙船,全数派往援沪”,“但下游各起艇师,为数无多,设金陵之逆,掳船下窜,丹徒等处再有逆众横趋。则江北一带,更形吃重”。

  情况如此紧急,他五内如焚,下令调兵增援:

  著官文、胡林翼,迅将前调马步兵勇千名,挑选精壮,配齐军装器械。由都兴阿统带,迅赴江北,力筹堵剿。至以楚师营制,训练淮徐勇丁,实为现在切要之图。著都兴阿仍遵前旨,与曾国藩会商,赶紧办理,以冀练成劲旅。正在寄谕间,据都兴阿奏,楚勇未能远征。拟调吉林马队一起,及现有马队,已咨行官文、胡林翼催调等语。著官文、胡林翼,迅将此项马队即饬前往都兴阿军营,以便该将军即日统带启程,驰赴江北,认真剿办。保全完善之区,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内忧未出,继之便是外患迫近。

  从不久前,他要求“通谕中外”的一份谕旨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的迷惑与不解。

  他对几年来,远洋之外的英法列强屡屡与大清过不去,十分的不解,他觉得他待洋人不薄:

  朕抚驭寰海,一视同仁。外洋诸国,互市通商,原所不禁。英咭英国、佛兰西法国、与中华和好有年,久无嫌隙。

  但为什么会在“咸丰七年1857冬间。在广东遽启兵端,闯入我城池,袭掳我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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