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墨子节用、节葬与非乐的主张

2020-09-03 23:42:26 作者: 兴天下之利,

春秋战国时代的统治贵族,穷奢极欲。聚敛金银珠宝,收集奇宝石玉、珍奇鸟兽狗马,衣彩纹绣,雕梁画栋、将宫室建设得富丽堂皇,毫无节制增加车船、兵器的规格与数量。礼节繁琐,又沉湎于声乐。

统治贵族不仅奉生厚,奉死也厚,盛于厚葬久丧的风俗。贵族埋藏,棺椁多重,陪葬品丰富,纹彩的衣物、金玉珠宝装饰在身上,帷幕帐幔、钟鼎、镜子、酒壶、戈、剑、羽旄等物品大量地埋藏于地下,还有车马、活人殉葬,坟墓堆积得象高山。

然而,百姓的生活却常常挣扎在死亡线上。他们负担沉重的赋税,还有各种劳役、兵役。终日劳苦,得不到休息,却食不裹腹,衣不能御寒,居室不能安固。墨子认为,统治者贪图享乐而无限度地亏夺百姓的衣食,才导致百姓财用匮乏的结果。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残酷的社会现实刺激了墨子提出了节用、节葬、非乐的主张。01墨子的节用主张

墨子说,圣人治理国家与天下,不需要掠夺他国的土地和人民,就可以使国家和天下的财用增加一倍。大家听了一定十分奇怪,不用增加财富,就可以使用度成倍增加,如何实现呢?墨子回答说,“因其国家去其无用之费”。什么是“无用之费”呢?

举例来说,饮食的功用是饱腹充饥、补充气力,足以使手脚强壮、耳目聪明即可。那么、追求五味的调和,味道的多样,还要从远国运回奇怪的食物,对于食物充饥补气功用没有增加,这就“无用之费”。

衣服的功用,冬则御寒,夏则防暑。所以,冬天要加厚,夏天则轻薄。那么多花边与文饰有什么用呢?不能增加衣服的功用,却增加了费用。这种费用也是“无用之费”。

房屋的功用,冬则避风寒,夏则避雨湿,有盗贼则防侵入。房间盖那么大,那样多,雕梁画栋,装饰上奇形怪状的镂饰。不能增加房屋的功用,还要增加费用,这也是“无用之费”。

圣人为了帮助人们对付凶禽猛兽,制造了各种兵器与铠甲。凡是增加它们锋利、轻便、坚固性能的制作,都要增益;不能增加这些功用,反而增加用度的,就是“无用之费”。车用于走陆路,船用于行水道,交通四方。促进这些功用,使它们使用时轻快便利的,就要增益。不能促进这些功用,反而增加费用的,就是“无用之费”。

这样看来,墨子认为人类的一切用度,都应当是满足人身最低的限度的需求为标准。如,衣能裹腹,衣能御寒,室以安居。超出这个标准,只是为了漂亮而不能增益其功用的都属于浪费。要依据这个标准来衡量,贵族统治者奢侈生活都属于需要去除的“无用之费”。这说明墨子要求贵族与百姓应当过相同的满足最低生理需求的朴素生活,这也是圣人的法度。墨子法禹,认为大禹才是圣王的代表。

02墨子的节葬主张

厚葬久丧,一直受到儒家学者的支持。孔子就支持三年之丧,《论语》中就记载着孔子与弟子宰我讨论三年之丧的对话。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在这段对话里,宰我认为三年之丧太长了,孔子则认为,小孩子生下来,三年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父母去世守三年之孝是天下通行的丧期。但是,厚葬久丧的风俗包含着人力与物力的极大浪费,墨子从节用立场出发,不能容忍这一现象,所以提出了节葬的观点。

其时,过繁过重的厚葬习俗,可以耗尽穷苦人家的所有的积蓄,甚至使他们背上沉重的债务。就是贵族人家也要令其府库空虚。这说明,厚葬之风的浪费是很严重的,百姓辛辛苦苦换来的衣食之资都被贵族搜刮了去,埋到地下,活着人却都用度不够。

古者统治者不仅陪葬的物资丰厚,还要杀人陪葬。天子人殉多则数百,少则数十。士大夫人殉,多则数十,少则数人。这是对人力的时最为残酷的损害。贵族厚葬,百姓则日用不足,于是上下积怨,贵族与百姓的矛盾日益激化,天下就不能安定。

儒家高唱孝道,为厚葬久葬之风推波助澜。按照礼制,孝子哭丧必不用正常的声音,身住在草庐之中,睡在茅草之上,饿了也强忍着不吃,冷了也忍着不穿,故意将自己的身体搞垮,使面黄肌瘦,眼睛凹陷,颜色黧黑,耳目不聪明,手足不劲强。被人搀扶才能起,拄着拐杖才能走。这样的生活,还要维持三年,才能称得上尽孝,才能称为上士。

不仅如此,依照礼制,君死丧三年。父母死,丧三年。妻与长子死,丧三年。伯父、叔父、兄弟、庶子死,丧一年。姑姑、姐姐、外甥、舅父死丧五月。按照这种礼制,王公大人必不上朝听政,士大夫必不能治理政事,农夫必不能耕稼树艺,百工必不能制制造舟车器具,妇人必不能纺织。

王公大人、士大夫不能治政,天下必然混乱,农夫不能耕稼,日用必然不足。生产生活的秩序遭到破坏,天下必然不得太平。

03墨子的非乐主张

墨子衡量一个政策的好坏,始终坚持功利的观点。一项政策,如果能够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就是好政策。反之,就不是好政策。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不能富贫、众寡、安危、定乱,无助于天下生利除害,所以墨子说:“从事于音乐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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