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台湾的阿美族人来说,槟榔称为「I’cep」不仅是在交际应酬娱人自娱的圣品,在宗教祭仪上也扮演吃重的角色。日常生活中槟榔树的叶鞘在折叠叶柄并固定两侧後,厚实的槟榔鞘可以作为盛装着名的阿美族石头火锅或藤心排骨汤的最好器具,而槟榔的嫩茎也可以清炒作为「半天笋」而名扬台菜行列。
槟榔在台湾原住民的宗教生活中具有「连结」的象徵。根据口传,卑南族的巫师擅长以槟榔放入红珠、铁片或用针插,再佐以咒语攻击敌人称为槟榔阵而威摄周边几个民族。阿美族人的槟榔巫术则注重於治病驱邪;排湾族的巫师在重要场合也会以槟榔与珠子等器具做palisi-洁净仪式来驱除不善的事物,也可以作为占卜的重要道具。但为何槟榔在这些族群中能够扮演这样的角色呢?有人认为槟榔的形状像一个人形,果实的头部就像一个人的头,因此最好不要用刀子去切;也有阿美族人认为槟榔树属阴,因此在槟榔树附近往往成为乡野奇谈发生的地点。阿美族关於槟榔的起源的传说故事中是属於较为凄美悲凉的,其模型往往是某对无法如愿的情人殉情後或亲人在死亡後於坟前长出槟榔与荖藤。
另外与槟榔文化息息相关的是阿美族人的槟榔袋-aluvu。这是阿美族男性服装配件中相当重要的一环,槟榔袋为侧肩背,造型大致上有两种包括北部的方型与南部的船型。槟榔袋除了是重要的日常装烟草、槟榔、烟斗等器具外,同时也是女子给情人的定情物或母亲传与子的成年礼,在丰年祭(ilisin、kiluma’an)期间女子将槟榔置於心仪对象的槟榔袋中,而这个槟榔袋将伴随主人一生以至陪葬,因它具有较强大的灵力。
据观察,花东地区原住民对於槟榔的偏好异於非原住民的幼、嫩。花东自产的槟榔(菁仔)通常较大较硬口感上嚼劲足够。在槟榔的佐料方面,以生白灰(过去使用牡蛎壳磨粉,近年来以烧石灰替代)为大宗,将白灰槟榔加以荖叶、荖藤或荖花共同服用味道较一般红灰槟榔口味重。在屏东牡丹乡、满州乡山区所产的醉菁(有人称为番仔菁)是其中之最,服用之容易产生冒冷汗、头晕等现象,甚至可能产生不适应致死的症状,但喜好者仍趋之若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