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绮芳,2005,〈与台湾原住民共舞〉,《美育双月刊》,144期,页18-27。
北邹族人的传统舞蹈以战祭中合歌的舞蹈为最重要的代表。在迎神祭与送神祭时,只有男性可以参加,当他们吟唱迎神与送神曲时,一方面采行走的步态(称为toekelibe),一方面身体随着旋律前後倾斜。虽然是简单的动作,但是寓意深远:「祭歌舞蹈是为了迎接战神降临会所而走路,要陪着战神走路向前之意;众人牵手有团结之意;迎神、送神时身躯向上下摇动,表示族人向天盼望战神从天而降之意。」(浦忠勇,《台湾邹族生活智慧》)基本上以歌声调节舞步,领唱者起句後,众人和之。歌曲重复时,舞步并不间断。
歌舞祭时,则男女皆可加入,队形安排大抵上男性在前、女性在後;年长者又在年幼者之前,充分显现邹族社会的伦理。盛装的男女族人吟歌如缕而舞步不停。基本舞步仍为四步舞,整体而言舞蹈表现庄严。
然而除了战祭乐舞之外,族人在其他场合如小米丰收祭、男性成年礼乃致敬送王婚入塔山等,都有相关的歌谣以及搭配的动作序列;在一般性的娱乐活动,也可看到欢乐歌或模拟自然动物的舞蹈。除此之外,据闻邹族耆老目前正在复原已经佚失的传统乐舞,其中一种舞蹈称为「讽刺舞」,原来是猎首归来讥讽敌人首级所唱跳的舞蹈,後来衍伸为讥讽整天喝酒无所事事的族人,在佚失了五十年之後,重新为人所知。这些舞蹈的型态,有助於帮助我们了解邹族人丰富的心灵世界。
仪式乐舞的顺序结构与北邹族人的战祭颇有一致性:贝神祭的正典中只限男性唱跳的战舞,以庄严的步调进行;宴灵歌舞时,则因女性的加入而整体气氛较为灵活多元。然而沙阿鲁阿族人的祭仪舞蹈的队形与动作都与北邹有着明显的差异,或许与其长久和其他族群融合的生态之间不无关系:贝神祭中的舞蹈除了封闭与开口的圆形之外,亦有男女分排面对而舞的队形;动作上除了前进的动作亦有北邹族人少见的後退跳跃动作,不禁令人联想起阿美族人的动作型态;而男女共通的交互点跳之腿步动作,则颇有南部排湾族群的风格。尽管如此,男女之间的性别区分以及长幼的阶序关系在舞蹈中仍然明显可见,亦可显示邹族人一贯的严谨伦理。
南部邹族指的是目前居住在高雄县三民乡楠梓仙溪上游一带的民权与民生两村境内的堪卡那福人(kanakanavu)、以及荖浓溪上游丘陵地带桃源乡的桃源与高中两村的沙阿鲁阿人(Lha’alua)。南邹传统舞蹈亦以仪式乐舞为主。仪式乐舞的顺序结构与北邹族人的战祭颇有一致性:贝神祭的正典中只限男性唱跳的战舞,以庄严的步调进行;宴灵歌舞时,则因女性的加入而整体气氛较为灵活多元。然而沙阿鲁阿族人的祭仪舞蹈的队形与动作都与北邹有着明显的差异,或许与其长久和其他族群融合的生态之间不无关系:贝神祭中的舞蹈除了封闭与开口的圆形之外,亦有男女分排面对而舞的队形;动作上除了前进的动作亦有北邹族人少见的後退跳跃动作,不禁令人联想起阿美族人的动作型态;而男女共通的交互点跳之腿步动作,则颇有南部排湾族群的风格。尽管如此,男女之间的性别区分以及长幼的阶序关系在舞蹈中仍然明显可见,亦可显示邹族人一贯的严谨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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