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14位皇帝中除了光武帝刘秀、汉明帝刘庄、汉献帝刘协三位皇帝,其他皇帝寿命均未超过35岁,其中还包括两位有争议的(没有加谥号,正史和官方未承认)。原因得从汉朝的成人礼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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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成人要行成人礼,也就是“行冠礼”——俗称戴成人帽,汉代叫“加元服”。日本至今还存有行“元服之礼”的习俗,这也是跟中国学的。“元服” 即冠,也就是帽子,“元”是脑袋,服是“衣服”,脑袋的衣服就是帽子,加元服就是行冠礼。古人正常二十而冠,但东汉的皇帝们十五岁就加元服了。
之所以这么早就急急忙忙行成人礼,还得从汉代倡导以孝治天下的国策说起。从西汉惠帝始,一直到东汉最后的献帝,谥号前都加“孝”字,取“孝子善述父之志”的意思。凡是有作为的帝王,又常常身体力行,率先实行孝道。如文帝刘恒为代王时,其母薄太后染病卧床,刘恒陪侍,日夜不眠,汤药都要亲自偿了才送给母亲喝,三年如一日。统治阶级又进一步把孝道纳入察举制度之中,用以选拔人才,考核官吏。凡行孝道,孝名远播者,即察孝廉,推荐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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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东汉从和帝开始,皇帝子嗣都不旺盛,甚至没有儿子,比如汉和帝的儿子就全部夭折了,即位的汉安帝是从宗室中选出来的,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汉朝的统治者既然以孝治天下,怎么能绝后!于是大臣和皇室宗亲都想让皇帝赶紧成年繁育子嗣,以承大统。这就是东汉的皇帝十五岁就加元服的原因。
一旦加元服成人,就要担负起繁育子嗣的重任,皇帝还是幼苗,容易耽于女色,为了皇帝子嗣兴旺后继有人,大臣和皇室宗亲对此不但不反对,而且持鼓励态度,这就更助长了皇帝淫欲无度。再加上东汉是外戚和宦官们轮流专权,那些个外戚、宦官们乐于见到皇帝耽于酒色、不务朝政,更在旁怂恿诱导,火上浇油,终于皇帝们稚嫩的躯体给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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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尚未成年就着急繁育子嗣,生下的儿子先天不足,自然不寿。皇帝死得早,下一任皇子继位得更早,更着急繁育子嗣,就这样,形成了恶性循环,以至于汉明帝至汉献帝之间的皇帝全都没活过35岁。可以说,汉朝以孝治天下,最终灭亡的祸根也是“孝治”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