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网消息:打开社交网站搜索“相亲”,会发现大部分人发布的相关动态都和一个字有关——“催”。和被别人催婚不同,张健选择自己“催”自己。
高效“约会”
2020年一整年,30岁的张健参加了大大小小30场相亲会,每场相亲会大概有40到140人参加。在他看来,相亲会是“成本很低”的一种找到爱情的方式,参加一场相亲会的费用在100元左右,一次就能见到几十位异性,张健认为,“这样非常的高效”。
民政部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的单身成年人口高达2.4亿人,其中超过7700万名成年人处于独居状态,预计到2021年,这一数字将上升到9200万人。
某相亲机构“红娘”在总结青年人单身原因时,提到了几个关键词:社交圈窄、工作节奏快、压力大。在他经手的相亲案例里,主动寻找相亲机会的青年人大多是因为工作繁忙,同时无法拓宽自己的社交圈子而单了下来,而相亲恰好能帮助他们借助外界的力量去认识可能的恋爱或婚姻对象。和张健的想法相似,红娘强调到,“相亲是最高效的找对象方式”,花费较少的时间,就能达到认识恋爱或婚姻对象的目的,仿佛是专为当下工作繁忙的青年人所设计的。
“标准”背后
跨入30岁,李超开始选择去相亲,和张健不同,李超做出的这个选择并不是那么积极。20多岁的时候,也有人给他张罗过对象,但比起相亲,李超更看重“缘分”,他期盼着自由地相遇和磨合。20多岁时的相亲机会全被李超拒绝了,然而从30岁到今年36岁,他已经相亲了六年。
李超的相亲对象大多来自熟人介绍,两个人加了微信先在线上聊天,感觉还不错就可以相约出来见面,形式大多是一起喝个咖啡或吃个饭。李超现在还记得六年前第一次相亲的经历,他和对方在微信聊过天后约在商场见面,回想起来就是“别扭”两个字,那一次相亲失败的原因是“我没看上她,她也没看上我”。
相亲经历越来越多,李超也像面试和考试一样总结起了失败经验,对方没有看上自己的时候李超就会想:“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的情商还是我的穿着打扮?”对于自己选的见面方式和约会地点,李超也会做一个简单的总结,更多的时候他会在相亲结束后回想一些细节,比如“吃饭时来电话了,我接电话时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大了,显得没礼貌吓着人家了?”
30岁的时候李超有几条硬性的择偶标准,他要求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北京人,这样节假日不用走动太多,还要求对方身高不能低于一米六。他对身材也有要求,喜欢瘦一点的,比较胖的姑娘不考虑。但频繁相亲几年后,李超的这些硬性择偶标准只剩下一条。
而在参加了30多场相亲会后,张健的择偶标准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身高160CM以上,体重100斤上下随身高浮动,月入过万,性格比较开朗乐观,颜值10分制5分之上,不“作”不无理取闹,年龄比自己小……张健的择偶标准非常明确,他觉得明白自己的诉求才会更容易脱单。“反倒是一直说看眼缘的,就变成看颜值,一些潜在的条件不说出来,其实也不是不在乎对方的条件,只不过用借口来掩饰。”
生活“规划”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张健一样明确自己在找什么。萌萌今年24岁,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反对她恋爱,但毕业后刚刚踏入职场,也就过了一个夏天的时间,父亲就不厌其烦地打电话给萌萌,告诉她:“现在要好好考虑一下恋爱和结婚的事了,尽早找一个好对象定下来。”工作一年多以后,一个人“北漂”的孤独感加上父亲的屡次催促,让萌萌把“找对象”这件事列上了日程。
圈子小、工作繁忙也成了萌萌找不到对象的原因,在同事的介绍下,萌萌决定试试相亲机构。
第一次去相亲机构时萌萌是期待的,但她很快发现“红娘”的问题自己好像一个都答不上来。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对对方及其家庭有没有什么特定的要求?自己的职业规划是什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未来是否会留在现在的城市生活……
“满心的期待瞬间都变成了困惑”,萌萌发现“找不到对象”这件事好像只是浮在她生活表面上的焦虑,她用这种看似最好解决最普遍的焦虑去掩盖了更深层次的困惑。萌萌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找一个怎样的对象,没有幻想和规划过自己的恋爱和婚姻,首先她连对待自身的生活都还没有一个最基础的规划。最后她拒绝了“红娘”,“几乎是逃出了相亲机构”。
寻求“改变”
今年是李超相亲的第七年。用了六年的时间,李超几乎改正了他总结出来的所有会让相亲失败的“错误”,后来的每一场相亲他都会去注意每一个细节,但那个“对的人”迟迟没有到来。相亲失败的不间断焦虑让李超感到疲惫,他决定不再像以前那么积极了,“现在就是放弃了,但是也没有彻底放弃,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迫切了”。但李超依旧对婚姻保有希望,在他看来,婚姻依旧是一件美好的事,是他无限向往的生活。
而对于张健来说,新的一年,他依旧会选择在相亲会上“主动出击”,他在知乎上这么回答:“慢热大概是我在相亲市场听到过最虚伪的事情。”对于婚姻,他有一个理想中的画面,下班后自己在家做饭,妻子回来了,从后面一下抱住自己。“我想象中的爱情就是这样。”张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