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蚁族
“蚁族”是当下对生活在“城中村”的毕业学生的一种形象描述。在中国尤以北京唐家岭村最为典型,在这个小到跑上一圈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村子里,至少居住着十万左右的刚毕业或者毕业不久的学生,以大学生居多。
许三多的扮演者王宝强当初就是一个北京的“蚁族”,住在“北四环外、八达岭高速以西”的小月河。如今,那个简陋的小村落正是京郊比较大的几个“蚁族村”之一,住了数万大学毕业生。王宝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一个演员的名字,也不是一个偶像,而成了一种信念,一个让他们坚持留在北京的理由。
上海蚁族
11年前,我到上海读书时,听说了一个新名词“新上海人”(是指到上海打拚的外地人,有很多成功人士),好像还有一本与此有关的杂志,记录着新上海人的生活;2004年到北京工作时也听说了一个名词“北漂”,就是指在北京工作而没有户口的外地人。在当时我都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对于这两座城市我也是外地人,而且这新上海人和北漂们在各自的城市中生活得也很惬意,没有太大的压力。然而经过5年的社会发展,新的“新上海人”和新的“北漂”却景况大不如前。我想大概可能是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由于高校的连续扩张,高校毕业生大幅度上升,而社会能给予这些高智商人群的空间有所缩小,所以生存状况有所下降,竞争也愈来愈大;二是2004年后京沪两地房价飙升,现在同地段的房价是5年前的3-5倍,而收入并没有随之也上涨如此之多,所以新的“新上海人”和新的“北漂”的压力更大。
西安蚁族
作为中国科技大学的高材生,来自新疆库尔勒的张铸却在西安找不到任何优越感。9月份来到西安,家里寄来的8000元是他最后的赌注,如果花光了工作还没着落,就离开这个城市。
晚上8时,和同屋一起租住的舍友们挤在沙发上,看看无厘头的电影,瞅两眼电脑屏幕上正在开战的网络游戏,和刚刚熟识的哥们说说笑笑,张铸脸上闪现出蚁居族群少有的乐观。
张铸并未住在城中村里。和北京类似,西安也有在一些单元房里蚁居的大学毕业生们。他们每人占据着一个架子床位,每月300元的床位租金,能享受暖气、上网、有线电视。
这里,更像是大学宿舍。年轻人特有的热情和理想主义会在交谈中迸发,有人大谈南方如何为私营经济的发展创造制度空间,有人大谈如何才能成为一名销售高手……可一提到自己的工作、待遇和未来,这些激情的年轻人便会沉默,香烟是他们叙述时常有的伴侣,似乎吐出的不是烟,而是无奈。
武汉蚁族
在江城,也存在这样一个群体,因为地处江城,又称他们“江蚁”。他们聚居在城中村,受过高等教育,处于“生存以上,生活以下”状态,但却始终坚守着梦想,一边憧憬一边奋斗,努力为自己的青春寻找一处安放之地。
在全国大学生毕业人数最多的武汉,这一群体被称为“江蚁”。江城究竟有多少“蚁族”?有人说有至少5万人,也有人说接近10万人,但记者连日走访,始终未能得到一个准确数字。据武汉市毕办统计,2009年,武汉大学生毕业人数达25万,位居全国第一。而武汉地区历年还没有就业的毕业生大约还有4万人。由此推断,江城的“蚁族”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