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上海浦东公安分局突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有人在浦东新区一个偏僻的路旁发现了惊人的情况。接着报案警方立即赶到现场,发现路边一片茂密的芦苇丛当中有一名女性死者卧倒在里头,身上还盖着一层枯萎的芦苇,而因为被发现的地方离路边比较远,看样子不太像是意外摔倒身亡的。
通过现场检验,法医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考虑到当时天比较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月左右,最长不超过两个月。警方在死者身上的芦苇上发现了一个细节,让法医很快就确定了案件的性质。在女子的头部,法医发现了一个明显的创伤痕迹,这个就很不同寻常了,这个骨折基本上都是工具打击所形成的,所以法医断定这应该是一个命案。
而且警方判断里应该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因为他们发现除了随身穿的一套普通睡衣,在被害女子身上以及周围并没有其他的随身物品,而在距离被害女子十多米远的地方,警方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我们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没穿鞋子只穿睡衣在外面。警方猜测应该是由凶手通过某种运输方式,类似于行李箱或者通过某样交通工具来将她运送到这个地方,这里应该是一个抛尸的现场,不是第一的案发现场。警方很快得出一个惊人的判断,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侦查员立即对全市范围内失踪时间在一个月左右,年龄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女性进行了全面的排查,并且提取了被害人的生物物证进行比对,但是遗憾的是都没有结果,通过圈定范围排查依旧毫无所获。侦查员只好把目光又回到现场,当时在现场除了被害人,就只有一个行李箱,箱子上发现的血迹,也是被害人的血迹,不是凶手的。于是侦查员只能把目光聚集到了被害人唯一的随身物品,也就是那套睡衣上。
警方很快查到这一套睡衣的生产厂家在广州,近年来销售量可观,死者身穿的这一批的衣服,是淘宝专供款,只在淘宝上贩卖,睡衣的去向都是有迹可循的。根据店铺提供的销售记录,这款睡衣是2018年3月开始销售,截止到死者身亡前,一共售出了三万多套,其中有932件是发往上海的,到上海的浦东新区的,目标是317个。再通过收件人的信息筛选,年龄段为四十到五十岁的女性买家,最终符合条件的还剩下四个。
侦查员分别拨打了这四个买家的电话,这四个电话当中有三个都是本人接听的,有一个号码是用无法拨通,侦查员立刻确认了这个买家的身份,是一个叫沈兰的女子,难道受害人是她?警察马上联系到了她的家属,也就是她的女儿李玫。李玫表示自己虽然大半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了,但是她们之间一直还保持联系。当时警察没忘了再问一句,是怎么和你母亲联系的呀?
李玫表示她母亲沈兰是住家保姆,平常大多都是住在雇主家里头,每周会回自己家住两天。9月14号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按理说一周后也就是9月20号是沈兰回家的日子,但是这一天,李玫突然收到她发来的信息,说雇主家孩子发高烧进了重症监护室,她要照顾孩子,就这样一连几周沈兰就再没回过家,母女一直在微信上联系着,但仅限于文字联系,语音接通都会被挂断。不仅如此,外出游玩回来的她发现,他们原本租住的房子已经人去楼空,继父也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玫还回忆起了一条重要的线索,9月14号这天晚上,她曾经听见隔壁房间里传出了异常的响动,很吓人的那种尖叫。她赶紧出来查看,周叔叔走了出来,表示她妈妈在做噩梦,虽然当时很疑惑,但是继父这么说,她也没怀疑,继续回房间睡觉了,就是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了,一直都是通过手机文字来联系。最后沈兰的雇主也反映,9月15号上午她突然发消息,说家里有急事,必须马上辞职。
尽管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技术人员还是提取到了少量的血迹,通过比对这些血迹与行李箱的血迹相吻合,都是沈兰的。警方判断加害他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周永。这时江苏那边的警方传来消息,周永来投案自首了。到案之后他对自己加害妻子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据周永说他和沈兰这对半路夫妻,这些年本来确实过得还可以,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沈兰翻到了他的消费记录,发现了他一个秘密,原来周永一直在给另外一个女人花钱。
沈兰捍卫着自己婚姻,并告知了周永与前妻的女儿,这让周永气急败坏,他不能原谅沈兰将女儿牵扯进来,恼羞成怒的他在凌晨加害了正在熟睡中的沈兰之后,把人抛弃在了芦苇丛里。他伪装沈兰语气与李玫聊天,逃到中缅边界却被抢走了所有财物,无奈他只能回到上海,他每日都会到抛尸地附近看看,结果他看到了警察,得知无法隐瞒真相,于是选择投案自首,如今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