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亲弟举报伪造火化证领抚恤金:被告得没法,把父亲扒出来烧了

2021-04-12 15:44:28 作者: 女子被亲弟举

女子被亲弟举报伪造火化证领抚恤金:被告得没法,把父亲扒出来烧了

警方告知:埋葬当天并未火化,火化证是托关系办的

黄文兴对父亲火化证的问题一直紧追不放。

2021年1月12日,黄文兴接到县公安局张警官的电话,称没有找到“没有火化证不能领取丧葬费”的相关法律依据,还让他去帮助寻找相关依据。但他认为,该规定在吴桥县各单位都在执行,怎么会因为“黄桂平一案”被改变甚至被推翻?他追问张警官其父亲是否火化了,张警官回答说,他考虑可能火化了,但因为你的反映,黄桂平他们怕出问题,大概在2020年又进行了火化。

火化证上显示的是2019年7月15日火化,警方调查是2020年进行的火化,这明显是在造假。2021年1月12日,黄文星向吴桥县纪监委实名举报吴桥县殡葬管理所王振清所长涉嫌滥用职权和伪造买卖火花证件;次日,该县纪监委回电称“案件已受理”。

2021年2月1日,黄文兴向沧州市民政局申请调查火化证真伪以及火化的日期和具体时间;2月5日,沧州市民政局回复称,已收到吴桥县民政局殡葬管理所出具的火化证明。该证明显示,是在2019年7月15日火化的,并且有火化车司机作证,而具体的火化时间据刘姓火化工说是下午17时左右。

随后的2月22日,张警官在电话中告诉黄文兴,他父亲埋葬当天并没有火化,其火化证是托关系办理的,而他父亲的火化时间,据其二姐黄桂平说是在2020年的11月份或12月份进行的,由她们兄妹四人起尸后送到吴桥县火化场火化的。

黄文兴对此结论并不满意,3月3日,他进一步向沧州市民政局和河北省民政厅反映,要求吴桥县殡葬管理所出局书面火化信息材料,虽然上述单位进行了协调,但吴桥县殡葬管理所仍拒绝出具。但他却也得到了证实,父亲的火化信息已被录入民政网络系统,该系统显示的火化时间为2019年7月15日。

3月30日,吴桥县纪监委也向其通报了调查结论:不确定人是否进行了火化,但确定火化证是真的。纪监委的工作人员还称,黄桂平说其父亲的火化是日后火化。

被举报的二姐说:被告得没办法,才把父亲给扒出来给烧了

黄文兴的父亲是不是2019年7月15日火化的?吴桥县殡葬管理所相关工作人员是否涉嫌造假?

4月8日,吴桥县民政局牟副局长说,火化证民政局都留有存根,看火化证应该找当事人要去,当事人是他姐姐。对于黄文兴父亲的火化证问题,民政局内部也做过调查,但他并不经办具体业务,具体情况他也并不清楚。目前公安已经立了案,具体情况以公安的调查为准。

对此,吴桥县殡葬管理所王振清所长说,他们电脑系统上的记录显示,黄文兴父亲的火花时间的是2019年7月15日,大概接近当天下午17时、18时之间,火化当天也是有尸体的,其家属也都有签字。至于其家人称是在2020年11月或12月火化的,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因为没有相关手续就不可能给她火化,火化之后也录入不了系统,他们的系统里也没有这个时间的记录。至于是否有人在未火化的情况下给开了火化证,他表示公安已经介入,相关工作人员都接受了调查,至于具体情况他也说不清楚。

对于案件的相关情况,吴桥县公安局张警官说,他们调查了解到当时并没有火化,而是在2020年火化的。关于案子的具体情况,目前正在侦察阶段,不方便对媒体透露相关情况。

黄文兴的二哥黄文生说,父亲是在埋葬一年后被扒出来火化的。这话从其二姐黄桂平处得到了证实。她说,正是黄文兴的到处乱告,她们被逼得没办法,才把父亲给扒出来给烧了。

“就那样他还不相信,非要我二弟、三弟再扒开给他看看。自己的爹,你怎么能忍心呢?”说起这事儿,黄桂平嚎啕大哭。

女子被亲弟举报伪造火化证领抚恤金:被告得没法,把父亲扒出来烧了

抚恤金和丧葬费已退回去,受到处理并办理了取保候审

吴桥县发改局和民政局的相关人员告诉记者,吴家的事儿很复杂,最好别介入。吴家的大姐、二姐不容易,人家给爹养老送终,最后却被告上了。

黄文兴表示,他之所以举报,并非是为了父亲的丧葬费和抚恤金。父亲去世埋葬时他就表示,他不出丧葬费,将来也不会去分领取的丧葬费和抚恤金。但后来他了解到,父亲明明是土葬的,却说是火化的。这事儿说出去他们埋个爹是火化的爹,大家肯定对他们有看法,这也给其身心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也是他讨要说法的原因。

黄文兴说,他们兄妹六人,他是家中最小的,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黄桂平是他的二姐。埋葬父亲时,他便跟二姐等人发生了冲突,“我是被打走的”。他二哥黄文生则反问说:“谁敢打他?老人生前他不管老人,葬礼时他还要大闹,丧葬费一分不出,不出钱分什么钱。大哥黄文松说,当时没有打架,“他们骂了他”。小弟当时确实表示不出丧葬费,也表示不会去分领取的丧葬费和抚恤金。

二姐黄桂平说,小弟不养父亲想分抚恤金和丧葬费,都可以谈,我们也可以满足他。但她还要跟我算账,还要算父亲生前工资卡里的钱。父亲的退休金刚开始比较低,后来长到了两三千。但这点钱根本不够给父亲看病,父亲得了冠心病、高血压、糖尿病等,脚底板因为糖尿病全烂了。住院吃药根本都不够用,全是自己往里面贴钱,这账该怎么算。

黄桂平说,她接了父亲的班,也管起全家的事儿。告她的小弟黄文兴最小,娘得癌症死时才12岁,她这个当姐姐的把他宠得没边没沿,想办法让他当了兵,又想办法让他提了干,帮他娶了媳妇,媳妇生孩子他也管,连分配工作她也操心。但他有工作后二十年没登父亲的门,父亲卧床一二十年没喝过他一口水。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她和大姐管的父亲,尤其是大姐,伺候父亲伺候得最久,一天得给父亲擦八遍的屎,还得不停的上药。二弟、三弟及两个兄弟媳妇在父亲住院时会给她们来换班。他们没说啥,但等父亲死后,不管父亲的小弟跳了出来跟他闹。“我冤死了,也伤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