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沉迷于旧日时光与童年回忆的“爱与温存”中,但对这一地点的关心却始终留存;他也没有醉心于工业城市发展的进步,但这一特定个例因其思想的力量而转换为通往普遍性结论的路径。
这就是城市记忆的顽强生命力。即便空间中的人已不在场,甚至空间本身成为瓦砾,记忆也不会消亡。当然,要取得这种顽强的记忆,同样需要力量的凝聚,不意味着空间便可随意处置。
老城厢作为上海人文之城的重要根源,既是城市空间升级的难点,也是城市记忆传承的关键。我们仍然希望,在日趋一致的商业开发背后,在这一片“瓦砾”之上,能留存一个继续保持其公共、开放特征的空间,从整座城市的地理空间及其数百年的历史尺度来重新定位其文化意义。虽然旧有的生活形态不再(在相当程度上,单是这点本身不足为人惋惜),但人们仍然需要一个地方,来呼应《繁花》故事结尾时的那一个“此刻”:
“嗯了一声,回忆涌上心头。”
(作者朱恬骅、陈云霞均系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文化创新研究院城市人类学工作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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