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西吉寿、佐山融吉,陈万春译,《生番传说集》台北:中国口传协会,未出版。p472-473
笔者认为台湾原住民射日神话的武器,普遍是弓箭,是狩猎时代的产物;沿途种植果树,则出现了农业的表徵。同样的,射日成功显示人力已懂得挑战自然力;最後人与太阳的协调,和平共处,更显现出人面对大自然的智慧,故推论台湾原住民射日神话的出现,应该是介於跨时代的交界。
试举大西吉寿、佐山融吉《生番传说集》采录的沙喏库族射日神话一则:
世界创始时,天上没有日月,世界黯黮无光,心情简直就像是要去冥世一样。人们往来必须点火把来照明,可是有一次突然刮起暴风,把手持火把的两个男子吹上天空。他们就此停在天空,变成太阳照射下界。一向漆黑的世界同时出现两个太阳,因此太过眩目,眼睛不能看,赫赫的炎热使人的五体都要熔化似地。而且没有昼夜的区别,在经常处在灿烂的金轮光照之下,的确连接近「伊那」的机会都没有,子孙也就逐渐减少了。呜呼,以前是被黑暗所苦,现在却反而必须为光明而悲伤。有一天,有两个父子来到社众的前面,说:「我们父子现在就去西方,射杀其中的一个太阳,大家放心好了。」两人挟强弓携锐箭,耳朵的竹管中装粟,「塔乌康」则塞满蜜柑出发去了。一路上,他们边植蜜柑边往前行进,几十年後,终於到了土地的西端,不偏不倚地射中太阳,但淋漓的鲜血迸出飞散到上方的,变成天界几万的星星,溅到下面的,变成了山野无数的石头,被射中的太阳的遗骸变成了月。父子欣然凯旋,但老父在中途死亡,儿子边摘着已成为老树的蜜柑的累累果实,终於得以回到社来。那时,他已经是白发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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