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约1050—1130年),字原仲,北宋时期罗源人,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年)进士,官位太宰(副宰相),进拜少保,封丰国公,再封卫国公加太傅。《宋史》、《八闽通志》、《福州府志》、《罗源县志》皆有传。
余深的轶事典故都有哪些
修建余家塘
话说余深老家在罗源县治西里许的地方,并建有聚书所,周环皆水,人称玉环馆,余深中进士,留在京城当官以后,很少回家,老房就住着他的父亲余孟坚及家人余忠,不久余老太爷过世,他丁忧在家。第二年清明时节,余深带着家人余忠并请了一位风水先生到他父亲的坟上祭奠去了。他父亲的坟就座落地县南郊的莲花山上,远望对面席帽山、仙茅山,成三山对峙之势,确是风水宝地,而且坟墓就修建在莲花山的五虎下山之一的虎穴里。按风水地理说法葬在这个宝穴,后人必出贵人,而此时余深虽在京城官居著作佐郎,只是一个正八品的小小京官,因此这次趁着扫墓之机,特请了这位风水先生。风水先生用罗盘测过后说,这穴位没错,方位坐势也对,虎本可以过山,过山后就可发达。但目前问题在虎过山的路被五里渡的潮水给隔堵了,虎一跃就落海,不能到岸过山,虎过不了海,就上不了另一座山,老爷你就升不了官了,除非在海边筑一条大坝,让虎过度堤坝然后上另一座山,那样老爷你就可能会大发达,不过这样会破坏本县的风水,如此以后罗源就出不了状元郎了,除非老爷升官后再将大坝给毁了。余深听了点点头,回家后不久,用京城里的积蓄,招募一批强壮劳工和族人,花了一年多时间在县城的东隅海滩将大坝修成,但由于是海水滩涂,种不了蔬菜水果又养不了鱼,只好引附近的几条山水蓄成一个水塘,种一些荷花,这个荷花塘由于是余深造的,所以人们称为余家塘,也就是现在“九大中心”所在的地方,这个名字沿用至今。
三年后,余深丁忧结束,上京就职去了,这一去真是猛虎过山,一路呼啸而去。余深由著作佐郎历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累官御史中丞兼侍读,后结交蔡京,官封太宰(副宰相),进拜少保,封丰国公,再封卫国公加太傅。真是一帆风顺,升官封爵,好不风光。
某一日,家人余忠忽然进京来了,送给余深一封家书,意思是说这几年围堤越围越长,荷塘越来越大,山水越来越少,周边许多地方积淤了沙土,已经生草长树种不下荷花了,是不是引水改造为田,用于耕种作物,但目前水源缺少,可否请老爷修一封书予知县老爷,请他网开一面允许引小西外河的水到余家塘来灌溉,只字不提毁堤的事。余深接到信后,想了又想,觉得若引小西外河的水要经小西门过后张街折学宫旁再出北门,定引起群众不满,俗语说“宁可犯天条,不可犯众怒”,还是想想办法。于是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后,来个文字游戏。给家人修两封信,一封给知县老爷的,信中只要求借水一尺,另一封交代家人等知县老爷答应再行事。余忠回家后,即送达县老爷一封信,知县老爷信看后觉得太宰大人也太客气了,借水一尺有何不可,就答应下。家人知道后,打开第二封信,依计行事,连夜组织大量劳力,一夜之间开凿了一条由小西至余家塘的只有一尺宽的河浿,将河水源源不断地引到了余家塘的田地里,等到天亮,知县老爷知道后傻眼了,也就无可奈何了,老百姓觉得生米煮成熟饭,也乐得用水方便,从此罗源城关有了一条穿城的泻洪河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由于不断城市改建才由明沟变成暗沟。)以后罗源城内不管发多大的洪水,都不会积涝成灾的。余家塘不再种荷花开始种水稻了,万顷荷塘变成了万亩良田。后人为了保住水田不断地加固堤坝,只有大台风连着十五的潮水时,才偶尔淹没稻田,只是罗源从此以后没有出过状元,也没有一位的官职高过余深。为这事,老百姓没有忘记风水先生的那句话,就编了一句谶语:“水破余家塘,当立状元坊”。想提醒余家的人,终究只成为俚语。至今余家塘未破,罗源也就出不了状元,立不了状元坊了。
但不管如何余家塘毕竟是罗源人民在九百多年前修建的,它是罗源围海造田历史的第一次,其功是不可没的,其作用还福泽于今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举士避亲嫌
话说余深自从与蔡京结党后,深得徽宗皇帝的宠信。大观三年(1109年)大观三年(1109)大比之年,余深是主考官之一。礼部唱名时,有堂弟余光庭名字。余深认为自己理当避嫌,不宜录取自己兄弟,其他主考官不赞成,他就奏请皇帝不予录取。又过了三年,余光庭再次入试,又名列前茅,宋徽宗闻其名而深为赏识。
缘结荔枝深
余深当权之时,因与蔡京等结党,深得徽宗皇帝宠信之外,也由于他的才华,得到徽宗皇帝的赞赏。徽宗皇帝不是一个治国的皇帝,却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皇帝,喜欢吟诗填词、写字作画,经常秦楼弹琴楚馆抚瑟过着倚红醉绿的糜烂生活。宣和年间的一个夏天,徽宗皇帝高兴之余,召集群臣于御花园,品尝新进贡的闽南荔枝,并当场以十四寒赋诗一首,其中有句“玉液乍凝仙掌露,绛纱初脱水晶丸。”能参加这个盛宴,每个臣子都感到是一件千载难逢荣宗耀祖的事,且不说跟皇帝在一起品尝他所赐的当时最贵重的水果,而且还能和诗一首,尽展才华,你说余深能不高兴。于是,诗意溢于笔端,诗潮涌现丝笺,搦墨挥毫写下了《奉和御制颁赐荔枝》一诗:
结实宁辞火后山,移根今照日华丹。
来从南海航千里,赐比西山药一丸。
封值自怜依禁御,芬芳无复耀幽兰。
万年枝上风光到,尝奉宣和燕暇看。
然而“万年枝上风光到”却只是一厢情愿的事,荣华富贵就如昙花乍现一样。官当大了不能说没有人忌妒,更何况是与奸臣蔡京在一起,由结党营私而图得高位厚禄,得到的宠信,这本身名声就不好。小人无朋,连自己一党的人都忌妒,你说这样的官当得能长久吗?终于遭人弹劾,罢相了。但据后人考辩,余深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良知的人,虽依附奸臣,但没有违背良心,在职期间也为福建家乡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曾奏请免除福建酒禁,得意皇帝恩准,并以己俸代福建缴纳200多年丁钱,民蒙其惠。宰相王黼欲议攻辽,余深反对,并上《论开边》陈述利害,极言不可。最后因徽宗欲取福建花果,余深上书力言不便,触怒了皇帝,被贬为福州知府,住在福州西门自己的府第中,“余府巷”因而得名。(《宋史》和《中国宰相全传》都因这将他误为福州人。)在他的福州住宅里有一棵老荔枝树,与余深感情很深。余深在家的那几年,荔枝树结的果实又大味道又非常的鲜美,余深给他取名“功亮”,“功亮”是余深的御书阁的名字,以书阁命名荔枝,可见余深对这棵荔枝树有多么的厚爱。到了靖康年间,余深再次遭贬任镇江节度使。这年,这棵名叫“功亮”的荔枝树就不再结果了。第二年,余深遇赦回到福州,荔枝又和从前一样。荔枝树的传奇故事,广为流传,到南宋绍兴年间,著名爱国诗人陆游来闽在福州,可能还见过这棵荔枝树,于是将这个传奇写入了他《老学庵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