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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异录》中也记载,“上谓左右:隋炀帝论车烧沉水,争似我二十四个藏用仙人,纵不及尧舜禹汤,不失作风流天子。”后人根据这一史实,作诗曰:“南薰宫殿迥凌虚,暗炙龙涎散玉除。藏用仙人二十匹,车烧沈水笑粗疏。”在时局动荡不安的历史时期,在政权频繁交替的特殊年代,刘龑既无远虑,又无近忧,终日沉溺、消磨在“安乐窝”里,神仙般的过着风流、奢侈生活,史所罕见,世所罕见。
大有十五年(942年)三月,刘龑在金碧辉煌的“仙境”中,依依不舍地病死于广州,时年54岁,谥号“天皇大帝”,庙号高祖,葬康陵,即今番禺新造镇北亭青岗山。为防止盗墓,刘龑临终前令墓道以铁水浇铸,使人“不可启”。然而,明朝崇祯九年(1636年)的一次雷击,还是让牢固的康陵出现了缝穴,附近农民发现墓中有12个金人,18个银人,地面以“金蚕珠贝”所筑,宝镜“光烛如白日”。最神奇的是,一尊宝砚的砚池中“有一玉鱼能游动”;一个碧玉盘加满水,“有二金鱼影浮出”。至于其他珍异物甚众,不可指识。这些奇珍异宝,后被当地官民“搜发无余”,正所谓“取之于民,还之于民”。这是后话。
刘龑死后,他的儿孙们受其影响,个个荒淫残暴,广聚珠珍,大兴土木,性情更加暴戾,行为更加放纵。中宗刘晟建乾和殿,铸柱十有二,周七尺五寸,高丈二尺。末帝刘鋹建万政殿,一柱之饰费白金三千锭,以银为殿衣。他们敲骨吸髓,使广州一带变得财尽民穷,就连珠江南岸的庄头小村,也被他们划作风流快活、寻欢作乐的离宫。大宝十四年(971年)二月,南汉被北宋一举攻灭,刘鋹也成为赵匡胤的阶下囚。南汉从建立到灭亡,共传四帝,凡55年。华夏一统,固然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是,一个政权如果从“根上”就开始腐朽,那么,这个政权离着灭亡也就不远了。兴于忧患,亡于安乐。身为开国皇帝,却要和亡国皇帝隋炀帝比“风流”,刘龑无疑是南汉衰败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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