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圆明园的罪魁祸首是英国额尔金伯爵。他自己声称是为了报复清政府逮捕公使和虐待战俘。10月18日放火烧毁圆明园之前,额尔金还在北京张贴了告示,说明了火烧圆明园的原因和预定的放火时间:“任何人,无论贵贱,皆需为其愚蠢的欺诈行为受到惩戒,18日将火烧圆明园,以此作为皇帝食言的惩戒,作为违反休战协定之报复。与此无关人员皆不受此行动影响,惟清政府为其负责。”无论如何,此时火烧圆明园的悲剧已经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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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避谈火烧圆明园
火烧圆明园这场浩劫,正如法国著名作家雨果所描绘和抨击的那样:有一天,两个强盗闯进了夏宫,一个进行抢劫,另一个放火焚烧。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欧洲,这两个强盗,一个叫法兰西,一个叫英吉利。他们共同“分享”了圆明园这座东方宝库,还认为自己取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2010年10月19日,英国上议院议员大卫·奥尔顿在第三届“北京人权论坛”上说,在150年前的1860年10月18日,英法军队的3500人将中国北京古老的夏宫(圆明园)毁之一炬,这是人们迄今未能忘记和愈合的历史创伤之一。这是文化帝国主义和滥用权力和武力的一个明显实例。第二次鸦片战争和古老的圆明园被毁之后,英国实现了它的战略目标,但英国被毁的名誉却留在圆明园的灰烬和瓦砾之下。
奥尔顿在发言中表示,纪念这些历史事件,需要人们静下心来思考。这个事件提醒人们,试图将自己的意志、文化或信仰强加于人,或目空一切地追求自己的利益和控制欲作为制定政策的基础是非常错误的。2005年法国人伯纳·布立赛第一次重现了这场世界文明史上的灾难:《1860:圆明园大劫难》。这是一部论述火烧圆明园的专著;因为他打破了西方100多年来没有人宣布对“火烧圆明园负责”的沉默。布立赛的著作轰动了欧洲,法国前总统德斯坦承认:焚掠圆明园,对中国至为残酷,而英法两国殖民军则极为可耻。2000年,布立赛首次参观圆明园遗址,当面对一片片残留的遗迹,感受着那一片空旷和废墟时,他受不了了。“这就是法国人和英国人干的,真是可耻至极!”身为法国人,他觉得非常羞愧。
回到巴黎后,布立赛想了解更多关于圆明园的历史,于是开始查阅图书资料,可他发现,这是一段被西方人有意遮掩的历史,人们情愿忘记它。他去图书馆,得到的回答都是:抱歉,没有。即使有,也是庆祝“胜利”、自我吹嘘的文字。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标榜的。再问周围的法国人,也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历史事件。作为历史学家,他无法容忍历史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逝,更何况是这么惨烈的历史。既然没有,布立赛就决定自己来写这本书。在布立赛看来,圆明园劫难是中国历史,也是世界文明史上的一次巨大灾难。他一直坚持自己的态度:对于历史上所犯的错误和罪行,可以原谅,但不能忘记。
布立赛在《1860:圆明园大劫难》一书中,对自己祖国和英国共同犯下的罪行认识是深刻的:“必须毫不含糊地指出,1860年对华‘远征’,是殖民战争,更确切地说,是帝国主义战争,与19世纪帝国主义殖民掠夺完全一脉相承。公开承认的目标,就是以武力打开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对西方贸易的门户。”对圆明园的焚掠是“对人类文化遗产犯下的不可补赎的罪行”。“此种罪过……不只在中国人心中抹不掉,在所有人类记忆中都永难磨灭。”然而在英法两国各自所应当承担责任的问题上,他似乎有些偏袒法国。他认为圆明园劫难中,英国人是罪魁祸首,法国人可以算随从。理由是侵华军(微博)队,英国人有12000多人,法国只有8000多人;英国有骑兵,法国没有;法国人曾经反对过纵火。因为英国想向中国倾销鸦片,而法国人来中国只是为传教而已。
不过也许我们对他不必过于苛求,毕竟他是一位法国人,能直面这段历史,需要有勇气和毅力,况且他对英法总体上应该承担的责任并无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