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国知识网小编就给大家带来单雄信的故事,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作为《隋唐英雄》系列戏曲、小说、影视剧中的重要角色,本身就是史实人物的单雄信是一位在民间耳熟能详的瓦岗寨猛将,在中国古代民间也受到纪念,北宋雍熙年间,宋太宗就下诏祭祀单雄信墓。
雍熙四年,诏以亲耕籍田,遣官奏告外,又祭九龙、黄沟、扁鹊、吴起、信陵、张耳、单雄信七庙,后又增祭德安公、岳台诸神庙,为定式。
单雄信不仅有墓,还有庙,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就有北宋都城开封民众以单雄信为神并立庙祭祀的记载。
东曲首向北墙畔单将军庙,乃单雄信墓也,上有枣树,世传乃枣槊发芽生长成树,又谓之枣冢子巷。
正好合了《酉阳杂俎》中单雄信以枣树制枪的说法:
单雄信幼时,学堂前植一枣树。年至十八,伐为枪。长丈七尺,拱围不合,刃重七十斤,号为寒骨白。
南宋也维持了对单雄信庙的祭祀:
祈报。……诸祠如子张、子夏、信陵君、段干木、扁鹊、张仪、吴起、单雄信等庙亦祀之。
明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和清雍正四年(1726年),时任东明县知县张师绎、程允仁都曾重修单雄信庙。虽然如今因为沧海桑田,其墓、庙都已不存,但其能够长期存在,说明其在民间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单雄信的生平梗概和个人武勇在小说中与历史上大致相同,已经无需赘述。他的武艺并不输给瓦岗寨的老同事们,但在唐朝统一天下的过程中,老同事们一个个加入唐朝,一个个功成名就,偏他被砍了头,连老徐求情都求不回来,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呢?
下面小编就梳理一下单雄信的历史形象与小说形象的差别,最终揭示其最终结局的必然性——与所谓的杀兄之仇无关,那是小说家言,史书才没记载单雄信有什么亲兄弟。
政治角度
从政治角度,单雄信就是王世充的郑政权被灭后的战俘。
从《旧唐书·太宗本纪》来看,他可能在随王世充投降的官员之中:
世充惧,率其官属二千余人诣军门请降,山东悉平。
然而就算有投降意向,作为亡国后的最后一批俘虏,他也已经失去了投降的资本。早在东汉末年,曹操就曾定下规矩:围而后降者不赦。
何况,比单雄信更有投降资本的、腕儿更大的投降者,在唐高祖这里也未必有活路:
夏王窦建德擒获过唐高祖的胞妹同安公主和唐朝宗室名将李神通,都没有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但还是被唐高祖杀了。
梁帝萧铣为了让百姓免于兵祸,把尚未被唐军攻破的都城江陵当作投降资本举国归唐,也被唐高祖杀了。
吴王杜伏威干脆不等与唐军正式兵戎相见就主动入朝,结果在小伙伴辅公祏造反后便在唐朝天子脚下不明不白地暴卒,死后还被诬陷为辅公祏的同谋,官爵被追夺,家眷被籍没,唐太宗初年才平反。
至于单雄信的老板郑帝王世充,虽然暂时因为唐军总帅秦王李世民即后来的唐太宗曾有许诺而被唐高祖赦免为庶人,但很快就被仇人羽林将军独孤修德所杀,唐高祖也只是罢了独孤修德的官,不久王世充的其他族人在流放蜀地途中又因为所谓的“在道谋反”而伏诛。
在唐高祖眼里,单雄信又算老几呢?
《旧唐书·太宗本纪》:
于是诛其同恶段达等五十余人,枉被囚禁者悉释之,非罪诛戮者祭而诔之。
对唐朝来说,王世充是恶人,处决王世充的同党当然天经地义。然而王世充集团的首要人物是段达,身为郑国大将军的单雄信甚至不配有姓名而被一个“等”字带过,他只是五十多个反唐顽固分子中的一个。
这位在历史和演义中都威武过人的“飞将”,在唐高祖眼里就是一个NPC,就算不是不可救药,为什么要费心费力去尝试救救看?
另一类名单倒是更具体,有了单雄信的名字,但我们不妨设身处地想象一下,他愿意在这种场合有姓名吗?
收世充之党罪尤大者段达、王隆、崔洪丹、薛德音、杨汪、孟孝义、单雄信、杨公卿、郭什柱、郭士衡、董睿、张童儿、王德仁、硃粲、郭善才等十馀人斩于洛水之上。
竟然还排在一群NPC的后面,才名列第七?!
唐高祖想得更多的恐怕也不是“他是否非得死”而是“他凭什么特殊”吧?
人品角度
如果单雄信的某种内在品质比如“忠于所事”能让唐高祖眼前一亮,也许唐高祖会在一瞬间迸发出惜才之心,便顺着徐世勣的求情借坡下驴。或者即使打动不了唐高祖,能打动未来的唐太宗也能增加自己劫后余生的概率。
但是,即使在爱惜人才的唐太宗这里,单雄信又凭什么特殊呢?
我们可以看一看当初因为可惜单雄信而留用他的李密最终得到了他什么样的回报。
单雄信和徐世勣是最早追随瓦岗寨首任领导翟让的,单雄信不仅是翟让的同乡,更“与翟让友善”,与徐世勣一起助翟让拉起了人马,可以说是翟让的嫡系了:
让遂亡命于瓦岗为群盗,同郡单雄信,骁健,善用马槊,聚少年往从之。离狐徐世勣家于卫南,年十七,有勇略,说让曰:「东郡于公与勣皆为乡里,人多相识,不宜侵掠。荥阳、梁郡,汴水所经,剽行舟、掠商旅,足以自资。」让然之,引众入二郡界,掠公私船,资用丰给,附者益众,聚徒至万馀人。
然而,新领导李密和老领导翟让发生权力之争后,起了杀心。一次翟让对王世充作战不利,李密就带着单雄信等人率精锐去救援,打退王世充后,次日就以设宴为名要了翟让的命。
戊午,让与兄弘及兄子司徒府长史摩侯同诣密,密与让、弘、裴仁基、郝孝德共坐,单雄信等皆立侍,房彦藻、郑颋往来检校。密曰:「今日与达官饮,不须多人,左右止留数人给使而已。」密左右皆引去,让左右犹在。彦藻白密曰:「今方为乐,天时甚寒,司徒左右,请给酒食。」密曰:「听司徒进止。」让应曰:「甚佳。」乃引让左右尽出,独密下壮士蔡建德持刀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