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男,足球经纪人。他曾在八一体工队踢球,但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90年代初的“出国潮”中,白川早早加入留洋行列,并最终定居比利时。此后,白川开始在当地经商,并开设健身房一家,同时,他与多位拥有FIFA经纪人资格证书的江湖人为伍,从事球员“倒卖”活动。
说到南勇,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他就是白川。这位早年旅欧的足球经纪人,正是那个传言中腐蚀南勇的人。作为哈恩的经纪人,白川力助他击败特鲁西埃等名帅上演黑马奇迹,这其中的关键一环,正是想尽招数攻克选帅小组组长南勇。有人说,正是白川,一手炮制了本世纪国足选帅的最大“黑金丑闻”。另外,南勇和白川除了在足协选帅的事情上做过手脚,最大一笔买卖是2006年中超冠名。当年南勇执意找来家行踪诡异的皮包公司“爱福克斯”来赞助,导致联赛和足协蒙受巨大损失,金额达5000多万。
严格说来,白川也算足球圈内人士。早年,他曾在八一体工队踢球,但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90年代初的“出国潮”中,白川早早加入留洋行列,并最终定居比利时。此后,白川开始在当地经商,并开设健身房一家,同时,他与多位拥有FIFA经纪人资格证书的江湖人为伍,从事球员“倒卖”活动。
韩日世界杯战罢,足协展开选帅工程,由于希丁克、特鲁西埃助韩日在世界杯上表现不俗,无论足协中层还是元老团,都倾向于选择荷法系教练成为国足新帅。如此一来,特鲁西埃、勒梅尔、范哈内亨等教头一度成为热门,且在足协选帅小组首次赴欧面试时,也确与这些候选人有过接触。
与此同时,身在比利时的白川因与不少经纪人私交不错,见到了哈恩。通过网络,白川了解到国足选帅方向确定为荷法系,之后,白川找到了地方足协一位与南勇私交甚笃的朋友,于是,哈恩的履历很快就出现在了南勇的案头。如果此事办成,按规矩,中间费自然少不了。因此,当哈恩的履历被人送到南勇手中,那些“费用”就已经定好了。也就是说,南勇亲自率队赴欧,其实就是奔着哈恩去的。
选帅小组二次赴欧的第一站,是法兰克福,而白川早已赶到德国安排南勇与哈恩见面。抵达法兰克福之后,南勇等人直奔斯图加特,因为哈恩早已定居德国。其实,南哈面谈第二天,选帅小组起身走访特鲁西埃、范哈内亨等人,完全已变成了走形式。
回国之前,南勇以选帅小组组长身份,从欧洲直接致电向阎世铎汇报,第一次报出了哈恩的名字。当时,不仅阎头,甚至连足协中层在听到“哈恩”的名字后也都大吃一惊,“拟定好的东西怎么说推翻就推翻?”但是,选帅、选球员过程中的“黑金黑幕”早就不是圈里的秘密,很自然,大家想到了“南勇可能收了钱”,如此一来,众多中层也就不好再多嘴了……
就这样,哈恩成了米卢的接班人,接手国足。当时,哈恩的年薪官方数额为30万欧元(折合约45万美元),可后来,他面对国内俱乐部20万美元的开价都相当乐意,不难想象执教国足期间的实际报酬。而且,请不要忘记,米卢与足协一年的合同也才20多万美元。至于哈恩的实际报酬,恐怕只有本人知晓,其中的差价,自然也就成了某些人的“好处费”。
白川之所以热衷向国足推荐主帅,如果只想着其中的中介代理费,则太天真了。把控足协领导、把控国足主帅,其实也就等于把控了整支球队。对白川来说,积极推荐哈恩的最终目的,是要让队伍“动”起来。
虽然国足水平一般,但在2003、2004年,毕竟还是世界杯参赛队伍之一,无论如何,参加国际比赛都有“出场费”。正常情况,以国足当时“世界杯32强”的身份,出场费至少在8万美元左右。而在此期间,哈恩治下的国足参加的热身赛,几乎全部由白川从中联系——从第一场0:0战平巴西,直至亚洲杯前2:2战平阿联酋,热身赛不下20场,累计下来至少也有千万人民币。但是,国足外出比赛却基本都是“免费”,国脚也从未拿到过应有的出场费。这些钱都到哪去了?
曾有这样的一个故事。2003年8月,国足来到天津参加与智利的热身赛,天津承办方为当地一家报社,在双方谈妥费用即将签约的一刻,白川突然找到承办方相关负责人,提出必须在原有基础上增加10万美金,而且,白川还暗示:“这是领导的意思,是领导要的。”承办方一怒之下,表态不再合作。事情陷入僵局,无奈之下,足协相关人员亲自跑到天津公关,暗示主办方,“钱还是增加10万,以后肯定给你们进行补偿。”最终,中智之战顺利进行。
2003年9月,国足美国拉练。历时半月的拉练期间,国足从东岸飞到西岸,又从西岸折腾到东岸,以至于哈恩公开发飙,指责这样的拉练对球队“没有好处”,“我都不清楚这是谁安排的!”更有意思的是,在盈方公司接手“中国之队”项目之前,福特宝公司负责“中国之队”运作。即便是在哈恩离开中国之后,白川仍“阴魂不散”,借助南勇的关系,“积极”帮助国足联系比赛。但福特宝公司深知此人“不地道”,曾在内部明确宣布:凡由白川联系的比赛,福特宝公司一概不接受,更不能让国足参加!
去年底,哈恩得以与泰达签约,据说又是白川仗着与南勇的私交,向俱乐部保证,只要签下哈恩,就可保证2010中超战绩,“这是南勇答应了的”。于是,哈恩成功登陆津门,据悉,泰达此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与俱乐部得到的承诺脱不了干系。
1年前,刚刚被扶正的南勇亲任竞聘工作组组长,掀起足协四级男足国字号球队教练的竞聘大幕。时至今日,当组长被专案组带走,南头上任后烧得最大的这把火,让人唏嘘不已。这场被足协定义为“真刀真枪”的海选,一番轰轰烈烈之后,变为陪太子读书的“闹剧”。
细节一:2009年2月26日晚,竞聘的最后程序“笔试”结束,所有参考人都准备连夜离开香河基地。当晚,一个熟悉的身影钻进一辆熟悉的小轿车扬长而去。大家顿时惊了,这个身影,就是足协某高层,现在的他正在接受专案组民警的“面对面”专访。这辆小轿车的主人,则是四位国家队教练候选人中的一位。
细节二:组织竞聘时,足协一直没有公布所有参加者的最终成绩和排名,最终,传出成绩最高的是守门员教练徐弢,他考了13分(满分20),而最低分则只有1分,一时间舆论哗然,这个“1分先生”究竟是谁?后来,“1分先生”的焦点都集中到高洪波身上。南勇迫不得已出来辟谣:高洪波不止考了1分。但南头绝口不谈到底是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