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日举办的全国政协十三届四次会议首场“委员通道”上,我学到了一个新词——“种质”。万建民委员表明,现在国家作物种质资源库正在赶紧建造,本年建成后可保存150万份种质资源,保存才能位居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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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我觉得来得有点晚了。
种质其实便是种子。而我国的“种子危机”现已讲了好多年了。常常拿来说的一句话便是:我国5000多家种子企业比不过美国一家孟山都。现在我国很多农作物种子依靠进口。比方东北和黄淮海的玉米,基本是美国和德国种类。原因很简单:抗病强、产值高。有人忧虑,哪一天外国忽然不给咱们种子了,或许价格高出承受才能,回头一看,自家的种子又都没了,那真是要命的事。
每一个乡村长大的人,对种子都有天然的爱情。几年前差不多这个时节,我随母亲到田头看看。她指着河滨一丛大约两三个平方米的幼苗说,这个是老的麦种,就剩这点了。我听了有点伤感。这样的小麦,爷爷奶奶吃了一辈子,晚年的主食便是这种小麦粉做的“麦粞粥”,两个人都活到近百岁的高龄。但是假如不是我母亲依然在她“拣来”的一块坡地上鼓励保持,这个传统的麦种某一天就无处可寻了,由于一切的规划栽培,都不会种这种产值很低的小麦。
在我的了解中,种质资源库,除了保证粮食安全,还应充沛考虑到对中华农业文明,对国人乡愁回忆的维护。除了填饱肚子,咱们还期望尝到祖祖辈辈传承呵护的好滋味。发达国家都有小心谨慎维护本国传统农作物的做法,这其实是和维护大熊猫、维护珙桐相同的事。
沈月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