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我们叫做家乡的地方》这个短篇中写:“哥哥手里握着一只金属材料拐杖,从夜总会大门里一瘸一拐出来,就像一块被巨大的患了水肿的肺咳出来的异物,有些伤感,有些不耐烦。”评论家李壮认为:“这听上去是特别形象的描写,其实细品它是有玄机的,一般说咳出了什么是一个有主体性的东西,但是这句话中是:就像一块被巨大的患了水肿的肺咳出来的异物,是肺把他咳出来,肺活了,而它的语境指的就是夜总会,夜总会背后是巨大的城市和它的系统,我们每个人都像是被咳出来的东西,被巨大的水肿的肺咳出来的东西,我不再是主体,城市是主体,它操纵这一切。”
“尤其我看到这个书的背面提到波德莱尔和他的《巴黎漫游者》,我特意看了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他写到十九世纪的巴黎,波德莱尔的巴黎,我觉得很有意思,在那个时代像波德莱尔那样的漫游者、游荡者,甚至密谋者,在都市的人群中,在巴黎的古廊街下面,感受到的是兴奋和震惊,他在人群之中找到自己的安放。从十九世纪到二十一世纪,到今天事情发生了变化,在邓老师的书里同样都是漫游者、密谋者、游荡者,但他感受到的不再是震惊,而是恐惧和焦虑,而且他站在古廊街下面感受到的不是人群中的安全感,他反而感受自己的凸显,一个人孤独活在疯狂运转的机器中,这可能是今天城市生活的精髓。”李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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