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宣扬“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把操守气节看得很重要;逆子贰臣、改嫁妇女的名声是很不好听的。不过,操守气节其实也是相对的,一个人千万别将其教条化了,不能过于迂腐死板,该变通还是得变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弃暗投明”、“改恶从善”等,当现实条件发生变化了,我们也得明智开化、相机而动、另寻好路才是;只要不违背天理良心,只要不阻碍历史发展,只要不为非作歹,只要对国对民对家对己都有益便可。因此,像明朝初年的方孝儒那样,为建文帝而被成祖千刀万剐、株连十族,就很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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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三国曹魏名将张辽,先后跟过丁原、何进、董卓、吕布、曹操5位主子,是三国时期跟过主子最多的一位。此人虽然屡屡另行投靠、不断“跳槽”,但观其一生经历、所作所为,基本上是正面为主、优点居多,而并无多少非议之处,故后人谩骂、批判他的亦并不多,顶多说他是“老板”的克星——跟着丁原,丁原被吕布所杀;跟着何进,何进被张让所杀;跟着董卓,董卓被吕布所杀;跟着吕布,吕布被曹操所杀。最后终于遇到“明主”——曹操,于是不再动摇和变节,而是死心踏地、忠心耿耿、奋勇杀敌,干了一番叱咤风云、轰轰烈烈的事业。后人遂仍评价他是一代名将、真正的英雄。
张辽(169—222),字文远,东汉末年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长得仪表堂堂、威风凛凛,所谓“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天生的虎贲良将。本聂壹(西汉武帝时期豪商、“马邑之谋”发动者)之后,为避灾祸方改姓张。年轻时曾做过郡吏。因武力过人,被并州刺史丁原召为从事,并派他带兵进入京城洛阳。后丁原被吕布所杀害,张辽被大将军何进派去河北招兵买马。张辽回来时,公元189年,何进的势力已被消灭;于是又归附董卓。后董卓兵败,张辽又带着手下将士归附了吕布,担任骑都尉,曾多番令曹军陷于苦战,其武勇连关羽亦甚称道。公元198年,吕布在下邳被曹操击败之后,张辽即正式率部投降曹操,并与关羽交好。曹魏时期,张辽因战功赫赫,官至前将军、征东将军、晋阳侯。后人将他与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并称为曹操手下“五子良将”,并居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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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投靠曹操以后,张辽即始终跟随他南征北战,在漫长的24年里戎马倥偬、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他与关羽同解白马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率先锋斩乌丸单于蹋顿于白狼山;又讨平梅成、陈兰等贼寇;赤壁之战中亲载曹操脱难,并射伤东吴老将黄盖。曹操败退后,独任张辽引李典、乐进等守合肥,以御孙权,可见对他非常之信任。后孙权引军入寇,张辽率队迎击,以八百之众袭击孙权先锋,挫其锐气;又放冷箭暗射勇将太史慈。时孙权军感染瘟疫,被迫率大军十万退却。
张辽在追击时,于逍遥津以少胜多,差点活捉孙权,威震敌国,名扬天下。公元220年曹操病故、曹丕践祚,仍令张辽守御孙权。翌年,张辽屯兵于雍丘,不幸染上重病。在张辽大病期间,孙权尚不敢与其一战。吴国有小孩哭声不止,当其母言“张辽来了”,孩童即不再啼。公元222年,张辽还抱病打退了东吴名将吕范。不久病笃,卒于江都,时年5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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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三国志》,曹操对张辽的评价很高。他给汉献帝上表,称赞乐进、于禁、张辽等人:“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论功纪用,宜各显宠。”曹丕依然。在召张辽回京亲问破吴情形时,他叹息顾左右道:“此亦古之召虎也。”《全唐文》说:“张文远身先士卒,果立殊功。”《容斋随笔》说:张辽走孙权于合肥,是“以少制众,分方面忧”。《三国演义》中则作诗曰:“諕杀江南众小儿,张辽名字透深闺。才闻乳母低声说,夜静更阑不敢啼。”
今张辽墓位于安徽省合肥市逍遥津公园内湖中岛上,为衣冠冢。现存墓冢,及张辽陈列馆、逍遥阁和渡津桥等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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