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朋友已经发现,这两地均来自嘉兴。这意味着,浙江“千亿县”所在的地区结构将在不久之后发生改变。从当前分布来看,杭州8个,宁波6个,绍兴4个,温州3个,嘉兴2个,台州和金华各1个。2023年,嘉兴赶超温州,可能不在话下。
嘉兴,与上海、杭州、苏州都不过是隔了几条浅浅的小河。强邻环伺,有人说它是“大树底下不长草”。在此环境之下,嘉兴是如何实现突围的?
浙江大学共享与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刘培林给出了答案。他认为,嘉兴作为浙江参与长三角一体化的“桥头堡”,在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中,与周边城市互动比较频繁,使得嘉兴成为周边大都市技术、资源等红利溢出效应的受益者。
当然,GDP从800亿元——900亿元的也同样是“预备队”。2022年,他们是吴兴区(不含南太湖新区)、临海市、龙湾区、嘉善县、江北区、秀洲区、长兴县和瓯海区,数量也达到近年来最高。
这些“预备队”该如何奋起直追?
从先行者经验来看,只有找准产业赛道,才会越跑越有劲,越跑则越快。这个层次的“预备队”中各有2个来自温州、湖州、嘉兴。
据了解,当下温州瞄准数字经济、智能装备、生命健康、新能源、新材料等5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集群;嘉兴正在超前布局新能源、航空航天、氢能产业等新兴产业,引入“链主”型龙头企业,打造能级更高的新平台;湖州也在布局八大产业链,做优新能源汽车、物流装备、合金特材3条“强链”,延长工程机械、光电通信及半导体、数控机床3条“短链”,壮大生物医药、地理信息2条“新链”。
昆山已成全国首个年GDP破5000亿元的县级市——天花板之距
高度决定视野,县域发展必须从全省、全国甚至全球视野去定位、去思考,绝不能坐井观天。
1月底,“最牛县级市”昆山传来捷报,成为全国首个GDP突破5000亿元的县级市,成为全国千亿县中的“天花板”。这实力绝对是“一县抵一省”,昆山的经济体量与宁夏十分接近,并超过青海和西藏。
对标先进,差距有多大?浙江千亿县中的前5强,基本在2500亿元至2800亿元之间。新春第一天,鄞州区提出了新的目标——今年GDP力争上3000亿元新台阶。尽管如此,与昆山的距离还很遥远。
那么,我们该向昆山学习什么?
学习“他山之石”,要研究其“发家史”。过去,昆山北不靠长江,西不临太湖,发展工业沾不到长江码头的光,发展农业用不上太湖的水,经济根本谈不上富裕,在当时苏州下辖的6个县中排名垫底,被称为“小六子”。
改革开放以后,昆山充分利用紧邻上海的区位优势,从发展的一开始就紧紧的抓住了中国经济的龙头。上世纪90年代,上海的周末工人非常普遍,拥有技术和经验的上海国企工人利用周末的时间到昆山的外资企业兼职打工成为了一股风潮。“要发展,靠上海”的口号一直是昆山人的共识,与上海绑定的“横向联合”战略,是昆山政府反复调研论证得出的结论。
县域发展,自力更生固然重要,但受限于自身资源瓶颈,毕竟有局限,必须跳出一域看全局。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国土开发研究室主任黄征学建议,新发展格局下,县域经济差异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依托城市群发展县域经济非常重要。
也就是说,浙江“千亿县”要突围,融入城市群、都市圈经济发展,将是必由之路。在长三角一体化上升为国家战略的机遇下,上海作为长三角龙头城市的全方位优势日益凸显,对周边地区的辐射效应不容小觑,这正是融入都市圈经济的好时机。
路径清晰,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抵达彼岸,强者过招讲究的是出其不意。“千亿县”之“争”,从来不是“此消彼长”,而是“你追我赶”、“各显神通”,在竞争中活力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