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过《闻香识女人》,中校替查理辩论的那番话,“他绝不会出卖他人来换取前程。正直,也叫勇气,这才是领袖的要素。”也许很多人不理解,毕竟决定是否做一件事,可能更多还会依据“是非”,而非“正直”。
只是,在某种特定的场合中,这种做法会让自己“勇往直前”。麦克阿瑟也遭遇过同样的事情,在法庭上被要求举证,那时的他不过是西点军校一名学生,何曾遇过这种“问话”?当时的他都吓蒙了,两腿发软,满头是汗,就在他快撑不住时,他收到了一张字条。
“通过你,世界将看到母亲的道德修为。”
这是那张字条上的一句话。从他争取报名资格到备考西点再到入学西点,他的母亲从没缺过席,一路助力,当她看着法庭上的儿子无力状时,又及时给了强有力的支持。麦克阿瑟明白母亲的意思,这时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当时法庭审理的是一名退学学生死亡事件,其家人坚称当事人是由于在西点军校受到非人虐待,从而引发肺结核死亡。法庭于是传唤了相关人员,要求他们说出“施虐者”是谁。
西点军校比较特殊,它的建校是经过国会批准的,而且校长还是总统钦点,所以媒体对此事高度关注。于是在总统责令下成立了特别法庭,麦克阿瑟大概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审讯”。
再次开庭时,麦克阿瑟态度很明朗,他选择服从内心的“判断”。他当时只有两种选择,如果说出人名,他一定会被人唾弃;如果不说,那就面临退学。
他说了一些人名,不过是法官们知道的,还有就是已经毕业的。
当时他还求法官饶过他。他说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让他继续留在西点。说到这,他搬出了他的父亲,亚瑟·麦克阿瑟,一名很有名的陆军将军,当时正在前线作战。法官闻言后,只是宣布了休庭。
逃不过的“入校规矩”
稍后的媒体风向齐齐对准了这位将军的儿子,还挖出了他在野兽营被修理的事情。于是法官就揪住这个事情问他,谁对他施虐?
其实这个问话和之前让他举证是一个性质,麦克阿瑟这次选择了“沉默”,一口咬定只是自己的腿抽筋而已。
1899年,18岁的麦克阿瑟进入西点。等待他的第一堂课是,如何学会服从。不过这个过程相当野蛮,在这所培养领导力的军事学校看来,要想成为将军前,首先得会服从。所以新生都必须去野兽训练营进行一番“教育”。
虽是将军之后,他一样被扒光了衣服,被要求蹲在一堆碎玻璃上,而且必须是脚尖着地,双臂还得张开伸直,上下不停摆动,就如大鹏展翅般,这时身体也得有节奏的站起再蹲下,反复做这个动作,臀部还得不时配合着抬起。
一天他在做这个动作时,体力实在不支直接晕倒在地。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对双腿失去了“管控”,两条腿一个劲的痉挛,怎么也不听使唤,并且持续了好几天。
这种训练会持续一年,快结束时,出了一件大事,一名学员死了。这名学员在拒绝参加不戴拳击手套的拳赛后,遭到了老生的“修理”。每顿饭都被逼着喝下大量的酱油,这名学员成绩也越来越差,后来不得不退学,再后来就身染肺结核病故,其家人随后将西点告了。
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晚年的麦克阿瑟回顾这一生时,感慨这一年对他的一生影响。此后,只要他认定是正确的事,他会不假思索地去做。他还说,如果再遇到上法庭这种事情时,他再也不会被吓得两腿无力。
在他的同学和学校看来,他坚持了自己的选择,是值得尊重的人。
基于不同立场时,“正确”二字有不同的释义。当革命志士面对敌人的拷问时,“正确”的做法就是坚持自己的革命路线;而面对“倚强凌弱”时,“正确”的做法不该是站于正义一边么?
若是每个人都奉行“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那么这法律和公序良俗还要它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