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初期,郑庄公戏耍周天子,与宋国打仗。这一天,郑庄公到洛阳朝见周桓王。
周桓王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被我说中了吧?宋国人没把你打残呀?美了吧?
郑庄公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桓王说:天色不早了,我已经在城外的农家乐给你安排好了住宿,你早点儿洗洗睡吧。
郑庄公临睡之时,才发现周桓王给他安排的是集体宿舍,空气里面还弥漫着所有男生宿舍特有的脚臭味,那叫一个窝火。
对此,周公看不下去了,对周桓王说:天子东迁洛阳,靠的就是晋国和郑国。对郑国友好,就能鼓励其他诸侯国,我们生怕人家不来,你为什么不给人家安排五星级客栈和国君套房?看着吧,郑国肯定不会再来朝见了。
郑庄公回去之后,为了报复周桓王,特意和鲁国交换了天子祭祀泰山用的许田。
周桓王说:地球人都知道,许田是我的专用田地,你不请示我就和鲁国私自交换,你恶心谁呢?
郑庄公说:谁搭腔我就恶心谁!
周桓王说:那行,我让虢公担任卿士,谁搭腔我就是在恶心谁!
郑庄公罢工了,连续几年不到洛阳城打卡上班。
周桓王忍无可忍,直接罢免郑庄公的爵位,带着陈、蔡、虢、卫四国联军攻打郑国。
接下来,让周桓王肠子悔青的繻葛之战爆发了。
周桓王亲自指挥中军,虢公指挥包括蔡、卫在内的右军,周公黑肩指挥包括陈军在内的左军。
大臣子元对郑庄公说:陈国内乱,士气萎靡,如果先攻打陈军,他们肯定会败退。周军看到之后,肯定会混乱。蔡国和卫国也会争着逃命。然后,我们集中火力攻打周天子的中军,保证分分钟搞定!
郑庄公照办了,让曼伯统率右军,祭足统率左军,原繁和高渠弥带领中军护卫自己。
郑军摆成鱼丽阵,在战车与战车之间,布置步兵,车步兵混合协同作战,战斗力暴涨。
由于郑军攻势太猛,陈、蔡、卫三国军队一看形势不对头,直接调头跑路。接下来,郑军开始围攻周军中军。
周桓王大喊:弟兄们!给我顶住!顶住!
郑军大将祝聃心想:枪打出头鸟,这个周天子,像杀猪一样乱叫,看我不射死你!
于是,祝聃一箭射中周桓王的肩膀。
周桓王虽然中箭,但是却很淡定,从容地指挥周军撤退。
祝聃对郑庄公说:周天子已经中箭了,请下令追击!
郑庄公说:君子不希望欺人太甚,更何况是周天子?
祝聃说:机不可失呀!
郑庄公说:姬林那小子虽然战败,但人家好歹也是天子,如果我们追击,追不上还好说,万一追上了,把他干掉了,这就是弑君,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祝聃说:那你说怎么办?
郑庄公说:只要能保存自身和国家,见好就收吧。
周桓王趁机逃跑了,当天晚上,月黑风高,郑庄公派祭足带着礼品慰问周桓王和周军。
周桓王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妈呀,郑公心里面还是有我这个天子的!我谢谢你啊!
郑庄公说:不客气,下次还找我啊!
周桓王说:谢谢啊!
郑庄公说:你看看,还谢呢!
周桓王身为天子,公开与下面的诸侯国掐架,还打输了,真是斯文扫地,颜面无存。从此以后,周王室在诸侯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当时,郑庄公假借周天子的名义,联合齐、鲁两国,把周边的宋、卫等国挨个修理了一遍,甚至连周天子也不落下,俨然成为了春秋第一霸主。
后来,北狄攻打齐国,齐僖公向郑国求救。
郑庄公派太子忽救援齐国,太子忽很猛,一口气砍了北狄军主帅少良和大良的脑壳,又俘虏了三百人,送给齐僖公。
之前,齐僖公对太子忽说:小伙,蛮帅气的,叫我一声爹!
太子忽一头雾水,什么情况?仗还没打先赚了一个爹?
齐僖公说:我想把我们家大姑娘文姜嫁给你。
接下来,太子忽给文姜发了一张好人卡,对齐僖公说:恁家大姑娘才貌双全,倾国倾城,美得就像一朵花,但是,不适合我。
手下人问太子忽:为什么?
太子忽说:缘份天注定,齐公家大业大,我配不上他姑娘。
手下人郁闷得不行。
太子忽说:上门女婿不好当,要上位,凭我自己的真本事就行了,攀龙附凤不是我性格。
但是,齐僖公不死心。小伙这么优秀,将来肯定要当郑国的国君,不让他叫我一声爹,对不起齐国的霸业。
等到太子忽打败狄人之后,齐僖公说:小伙,你的工作能力大家都看到了,文姜已经嫁给鲁公了,我想把我们家二妮嫁给你,你叫我一声爹,这事就算成了!
太子忽说:我代表我老爸、代表我们郑国人,郑重地告诉你,我们郑国穷得不像样,我配不上恁家二妮!
旁边的祭足对太子忽说:你傻呀!你老爸有那么多宠爱的妃子,你没有大国的援助肯定接不了班!
太子忽说:什么意思?
祭足说:你弟弟公子突和公子亹都想接你老爸的班呢!
太子忽不听,对手下人说:之前我没有帮齐国赚一毛钱,我都不敢娶他姑娘。现在,我奉我老爸的命令千里迢迢来解救齐国,反倒娶人家二妮回国,这是在发人家齐国的国难财,公知和大V们还不喷死我?
手下人无语了,摊上这么个主。
且说郑庄公英明一世,却没有安排好后事。结果,郑庄公死后,郑国发生内乱,太子忽最终被杀,周边的晋、楚、齐纷纷崛起,郑国永远失去了争霸中原的资格。
(节选自曹恩硕新作《漫话五千年》第189话。曹恩硕简介:作家指数榜创始人,标准化写作运动发起者,89后作家、战略家,著述各类作品1000余万字,精通战略、经管、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