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师范,中师老师带我找到当年的你

2021-04-15 21:01:19 作者: 青岛师范,中

原题:看张志慧老师的校园风景画

作者:实景写生:张志慧(师范老师)

回忆撰文:江志东(师范学生)

来源:美篇《乐园》(授权转发)

写青岛师范系列回忆录,总是感觉缺少些什么,说白了就是当年的影像,因为叙说一件事只用文字确有它的局限性。想回母校拍一些吧,校舍也早已面目全非,不是我们记忆中的样子了。

怎么办呢?跟胡商量,“我们可否去师范图书馆翻拍一些往年的照片?”

“人家会让你进去!”胡很不耐烦。

“你不是当局长吗,那点面子也没有?”

“没有!”胡无可奈何还是事不关已。

真的很幸运,同事帮忙,终于找到恩师,教我们学习了三年美术,素描、水彩、水粉、油画、中国画等,全能画家,张志慧老师。

张老师毫不犹豫毫无保留,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画作奉献出来,正可谓文物一般的当年校舍实景写生,作回忆资料显十分珍贵,它会让我们想起好多往事。

—— 作者

很怀念跟着张志慧老师学习水彩画的那段时光,绘画内容包含水彩静物、水彩风景以及水彩人物。这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回想起来仿佛就在眼前。

张老师的水彩风景画堪称一绝,记得当年美术教室里就挂有好多老师的作品,海边的岩石风浪,李村汽车站,校园北侧的啤酒花院,李村河上的柳树坝堤等等。

前些日子还在一起议论,退休以后干什么,最好跟着张老师继续学习水彩。到公园里,支起画架铺上专用的水彩画纸,一笔一笔画下去,水彩本身就艳丽悦目,绘画跟照片的区别也在于朦胧地似与不似。当画面上呈现出童话般的唯美梦幻时,让围观的游客“啧啧”称奇,那种感觉,太好了!

别想那么远,先来欣赏一下当年张老师在师范学校里各处景点上的写生画作吧。

因为校建拆迁,原景色已经不复存在,我们要做回忆,找找当年的感受,这些水彩画就成为了身临其境的最佳资源。

毋庸置疑,这里是师范学校的大门口,我们每个人都可认得出,大家再熟悉不过的。张老师选择的角度,利用的焦点透视,不对称画面均衡构图,很是考究,十分符合西洋画的规则要求,以致于让风景越发美妙,另外色泽也较实景艳美雅观,却更是创作出的一幅画而不只是自然的描摹。

我们今天是把绘画当做了真实的场景来看图说话的,大家不妨猜一猜,我会想起什么?

那谁知道。

好的,这就来聊一聊。

小门里边,右侧那个带窗户的平顶房是传达室,订报纸杂志就是在这里领取。看书读报可是我们这些考上学人的一大爱好特色。学校里的优点,回到老家,可就是一缺陷,“整天端本书,不能帮干点活!”

左边的大房子本来是做仓库用的,放好多木板材,学校利用劳动课让我们班把木板搬了出去。因为是进校门不久,同学们的热情很高,争取进步,做事格外努力。大家在热火朝天地干活,我却愣头愣脑让厚木板把脚趾头给砸了,李彦范架着我跳着一只脚去卫生室做了包扎。

后来这里进行过装修就变成了小礼堂,有时用来开会,有时演节目,幼师培训班的同学就是在这里做了汇报演出。第二天在食堂打饭再次见到她们时有种异样的感受,“这些小姑娘不是在舞台上的吗?怎么也要吃饭。”

画面上的大门口是敞开的,实际有铁管栅栏大门,通常关闭着,除非来了拉货的汽车。我们进出就走那个小门,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身子。门外横着东西方向是一条公路,从李村站开往青岛市里的三路公交车就从这里经过。

有一次李村逢集,市内好多人搭伙坐公交来这里赶集买东西,就在过了师范大门一百米的一个站上下车。那天就有公交公司的人专门在站上查票,一毛钱车票总有人不买。一个打了发蜡梳着油头的小青年被捉,从衣兜里翻出了二十元钱,全部罚走,揪下老大一堆车票给他。他面对面抓住查票员的两只胳膊狠命苦求,“行行好吧,师傅,那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这样我就没法过了。”查票的不理,把那些车票一把撒向天空,然后飘落一地。被罚青年两眼发直龟缩着脖子傻傻愣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在车上跟售票员耍横的劲头。

别笑话人家,我们上一级的同学,一群人也一起逃票,下了车赶紧跑,售票员就跟在后边追。到了师范大门口,顺小门过,几个人太着急拥挤在一起,这让卖票的给揪住一个,五元大钱,你先垫上,回去均摊吧。

车票个个都不想买,要省钱买烧饼吃,一个五分钱二两粮票。

同样,我也是趁乱逃票,那次十路车直接开进站内,我被一位体形和长相都挺好看的售票员姐姐给查着了,她拉着我衣服上下端的第二个纽扣,我给五分钱她不接,非要进屋对我进行处罚,看她用力不大还笑嘻嘻的,我便撒腿就跑,她也没追。

是啊,趴在宿舍的被窝里,我哆嗦了好半天,瞅着捏住的五分钱,简直有点恨它。

奇怪了,买衣帽买鞋袜,买牙膏牙刷,买吃的,没有哪个不给钱,可为什么总跟公交公司过不去,人家怎么了?

那位好看的姐姐现在在哪里?有幸遇见,一定表示歉意。

我们把图片按顺序摆放。这是哪?

左侧的大房屋就是刚才讨论的小礼堂。右侧房子,一边是图书室,通过窗口可以借书,另边就是阅览室了。

借书处的两位女老师,一位花白头发年龄很大,知识分子形象,另一位年轻梳长辫子,她们态度和蔼。

我借到一本很破旧的书,没有封面,前几页也撕掉了,书里有幅插图,画着一个大鼻子老巫婆,咧着缺牙的嘴,还瞪着两只凶恶的眼睛盯着你不放,看第一眼我就被吓了一跳。就听年轻老师问老教师:“这些书太旧,我们是不是不该发了?”

我还以为是四旧书呢,怕“中毒”不让学生看,其实文革已经结束,师范开放最早。

一直以来,我们对旧书还是有好感的,新书里说教太多,看半天却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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