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党献上一杯茶

2021-04-26 14:03:55 作者: 给党献上一杯

给党献上一杯茶

采茶体验

寻茶之旅

茶人们为献礼之茶集思广益

山间驼铃响

站在茶山看昌宁

本报记者 蒋蕾

经过数名昌宁制茶匠人同国家一级评茶技师丘典用时近三天的悉心品调,一款献礼建党一百周年的特制昌宁红茶于4月22日诞生了。这款茶的诞生不仅饱含着茶人们对党和祖国的祝福,也伴随着多地茶人之间的真诚交流。在交流中,我们走近一段茶叶产业从艰难创业到蓬勃发展的历程。品着昌宁红茶的醇香韵致,我们聆听了千年茶乡昌宁的茶香故事——

老茶厂

家乡要给党送一款茶!听到这个消息,77岁的杨寿祥有些激动了。从15岁进茶厂一干就是一生的他,心里珍藏着一个回忆,这个回忆曾镶嵌于一个专门定制的框中,而今框已不再,但属于这个回忆中的每一个字,都还清晰地印刻在杨寿祥以及和他一同经历那段岁月的人心中——

“1962年施朝美(音)任我们厂长,当时我被分在下面的茶所,我和我们的兰会计约在一起做了一款‘金芽茶’。我们从达仁乡挑选了鲜叶,找了生产队的十多个人帮忙采摘了一天,收集了共60多斤‘一茶两叶’,再用水拉的木质揉茶机揉捻茶叶一个多小时,然后两个人用手把茶叶的结块一点点搓直,并从中挑选出三四斤品质最好的,又从中精选了一斤送到中共中央办公厅给领导们品尝。不久,我们便收到了回信,信中说:‘地方国营昌宁县红茶精制厂:你们寄到中共中央国务院的茶叶已收到,主席已品尝。很好,希望再接再厉!’落款是邓小平”。

尽管年事已高耳昏目衰,但说起这段经历特别是信中的文字来,杨寿祥还是如背课文一般字字铿锵。可以想见,在他这一代昌宁茶人的心中,这一个辉煌的高光时刻,该被温习了多少遍!

先杨寿祥一个月进厂的杨文高现在已有80高龄,他曾是昌宁茶厂“茶叶的最后一道关”。听说昌宁要给党“献礼”,身体欠佳的他让儿子背上了车就来到活动现场。参与茶厂建设的杨文高,对那一段艰苦创业的岁月仍感慨良多,对于自己深爱的家乡以及满怀信心的家乡茶,他充满了希望。

“昌宁于1957年改制红茶,当时从江西来了一批师傅进行技术指导,1958年茶厂正式投产,由国家统管,按照国家标准、国家价格进行产销,兼顾国家、集体、个人三者利益,精制茶叶主要用于出口和援藏。这一时期,省内规模相当的还有临沧、凤庆、勐海等六家茶厂。我们老茶厂一共有4位制茶师,工人最多的时候有600多人,最少的时候有300多人。每年精制5万担茶叶,我们4位师傅要负责层层把关。”

建厂前期,杨寿祥和其他几个人是苦出来的。“我们是草棚起家,场地是借的,房子是我们用竹子搭起来的。那会儿没有车子,我们几个人就一边干生产,干完生产再走30多里地来回搬木头、运竹子。就是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领导也要求我们一定要把好技术关,所以我们一直骄傲的是,我们建厂当年就产生了利润……”

在漫长的制茶生涯中,一些美好的回忆那么近又那么远。循着老同事的忆旧,杨寿祥又举出例子来表达自己对家乡茶叶的骄傲——

“在1986年的一次全省茶叶评比中,我和饶师傅到明德村大山头茶所挑选了一支勐库茶种送去参赛。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我们把茶叶做好时看到的那种清光漆一般的光泽,那茶叶的芽整个就是透明发亮的!”在那次评选中,昌宁送评的茶获得了全场67票中的64票,当之无愧被推为云南优质红茶。“还记得凤庆茶厂的一个人现场就说,凭什么他们先我们建厂20年还被后建厂的我们反超,我告诉他,评选不是靠建厂先后顺序,靠的是茶叶本身的品质!”说这话时,老人眼中泛起了光。

传承人

杨文高已把自己的手艺传给了后人,现在,他的儿子做茶,孙子也在做茶。可杨文高的儿子陆林云在一些老乡看来是“回头浪子”,之所以说是“浪子”,只因大家觉得自小就耳濡目染父亲制茶,有着较好专业基础的陆林云,早年只一门心思想着做生意发财, “不务正业”。

“父亲老了。趁父亲还在,我也应该把他制茶的这门手艺继承下来,把真真正正的昌宁功夫红茶做起来。” 陆林云显然成熟了许多。早年忙于找寻外部市场的他,如今愈发坚定了“技术胜于一切,不负家乡优质茶资源”的信念与使命,他秉承了家父的传统制茶工艺,承包了几百亩茶园,从种植环节就开始亲力亲为。“整个云南省出口量最大的红茶就是昌宁红茶,昌宁的海拔、湿度等自然地理条件无疑都是种茶的理想条件。在拥有最美鲜叶的基础上,我要用六个月的时间(转化发酵),给世人提供一份醇甘!”陆林云说。

古哀牢国腹地,世界第六长河——澜沧江流经之处,“千年茶乡” 昌宁,正陆续迎来古树茶春茶采摘期。千万株古茶树吐露新芽,茶香弥漫山野。

昌宁滇红工艺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李冰雪家最近也在忙着采收春茶。从14岁初中毕业做茶至今,李冰雪业已由一个活泼泼的少女成长为一名制茶的专家。“我们漭水就是茶叶产区,可我真正爱上茶还要感谢遇到了一位外地的茶人。他是云南省农业大学的一位老师,多年前他们到漭水寻茶,我刚好从旁听他提起一位叫李忠的本地茶人,这茶人其实就是我的爷爷。因为那时还小,我父亲又是教书的,我并不知道除了父亲这一代,我家祖祖辈辈都做茶。因了那一次缘分,我在供坟时仔细查看了我家祖上的碑文,从此爱茶一发不可收拾,做茶到今天也有了自己的一套节奏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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