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一男子贩鱼为生,一日一女子订货让其送鱼。男子半路发现多给鱼钱独自送回,听见后院热闹非凡,不自禁透过院门一看,吓得双腿颤栗不停,急忙逃走。不料夜里女子上门,男子大吃一惊。
这个男子叫陈大凡,居住在渤海湾边的一个小渔村里,自幼跟随父亲下河打渔,运到城里售卖,日子勉强过得下去。
等陈大凡到了17岁,便能独自出海。他年轻力壮,技艺非凡,经常到深海里捕鱼,那里罕有人至,每次鱼获都不错。
深海里的鱼鲜嫩肥美,味道可口,很多人都会提前他预定鱼单,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只顾着挣钱,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另一半。
这天晚上,陈大凡正在家里修补渔网,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大凡应声出门,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美艳女子站在门口,彬彬有礼地问道:“敢问可是陈公子?我想订点鱼。”
陈大凡哑然失笑,说道:“可不敢,不过一个鱼贩子罢了。”
女子掩口一笑,说道:“早就听说过陈公子的大名,凭借自己的本领吃饭,也是本事。明日家母过寿,想从你这订购100尾鱼,不知可好?”
这可是笔大买卖,不过100尾可不是小数目,陈大凡有点迟疑。
玉娘见此,从袖子里拿出一块3两左右的银子,说:“这是定金,如果鱼质不错的话,家母还会有赏赐。”玉娘以为陈大凡不愿意接。
不过陈大凡连连摆手说:“可不是价钱的事,我只送鲜鱼,担心明天一早鱼获不够100尾,影响你家的宴席,就是罪过了。”
玉娘说:“这个倒不要紧,缺点没关系,多多益善吧。但是赶明天中午一定要送到。
奴家叫玉娘,住在城郊十八里铺边,门口一对大石狮子,到时自有人接应。”说完放下银子便施施然走了,留下一股香味在空气中飘荡。
父母一来了大生意,也是激动得睡不着觉。第二天天不亮,年纪大了早不出海的陈父非要和陈大凡一起去,用陈父的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别小瞧了你爹的身手。”
父子俩匆匆吃了几口陈母做的早点,便摇船出海了。运气还不错,风平浪静,鱼儿更是一网一网的上船,很快就大几十条了。
眼看着快要中午了,父子俩赶紧收拾好渔具。回家将鱼儿装到小推车上,父子一起推着向十八里铺走去。
可是到了十八里铺,两人逛遍了村落也没有见门口有大石狮子的人家,这让父子俩有点失落,担心生意走了空。
这时,一个路过的乡亲迟疑地说:“村外2离地,有一处大院子,门口的确有一对大石狮子。不过那个院落早就败落,无人居住。”
眼看要过了时辰,抱着最后的希望,陈家父子来到了乡亲说的地点。还别说,那家门口真有一对大石狮子。
恰好见玉娘和一个年青男子正在门口翘望,看见他们长长舒了一口气。
玉娘说:“陈大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陈大凡说:“答应你的事情就要做到,就是找你家费了点时间。”
只见这院落张灯结彩,干干净净,根本不是那个乡亲说的破败样子,神色间难免有点怀疑。
那玉娘说:“家母喜静,我们全家刚从省城搬来一月有余,这不刚装修好房子,让你见笑了。”说完让那个年轻人带着陈家父子将鱼车推到厨房。
奇怪的是厨房里冷冷清清,并没有厨子在做菜,一点也不像大摆酒席的样子。按说用这么大量鱼做酒席的话,应该有好几个厨子做菜才对。
陈大凡说:“玉娘,用不用我帮你收拾,我的手艺也不错,不收钱。”那玉娘摇了摇头,便给他结了鱼钱。
返家途中,父子俩还沉浸在今天的大买卖中。就在这时,陈父猛地一拍大腿说:“凡儿,你昨晚不是已经收了人家3两银子了吗?刚才是不是没算在内?”
陈大凡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陈父说:“你快给人家送回去吧,我们做生意要讲诚信,这也是我们陈家的准则。”从小接受父亲教育的大凡连连点头,便让父亲推着小车先回,自己拿着3两银子给玉娘送去。
到了门口,他喊了玉娘几声,无人应答,便自己走了进去。
只见前院空无一人,但是从后院传来一阵阵喧闹的声音,也许玉娘他们正忙着大摆筵席吧。
他想着赶紧把银子还给玉娘,不打扰人家的寿宴,就顺着声音向后院走去,不过还是隔了一道门户,他正要张声呼叫,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紧张地说不出来,双腿哆嗦个不停。
只见后院摆着几张桌子,有七八个年轻男女围坐一桌,其余两桌围坐的竟然是一群小狐狸。不出例外的是,桌上竟然只有一个盆,里面正是他们父子刚才送的活鱼。
不管是人,还是小狐狸,正一人一条活鱼啃个不停,还有人说:“今天的鱼味道真不错,赶明一定要再买点,玉娘。”只见那玉娘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也是手持一尾大鱼大嚼,边吃边点头。
陈大凡只觉得一阵阵恶心,但又觉得害怕,双腿抖个不停,连手上的3两银子何时掉到地上也不知道,急忙转身逃走了。
好像听到点声响的玉娘看了一眼隔门,发现无人存在也没在意,又拿起一条鱼吃了起来。
陈大凡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父母,老两口也是吓得脸色雪白。
陈父急忙掏出银子咬了一口,但的确是真的银子。碰上狐狸精了?三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不我们赶紧逃走吧,等那玉娘找上门,我们就逃不走了?
虽然故土难离,但是保命要紧。就在三人收拾衣物的时候,只听见门外传来玉娘的声音:“陈大哥在家吗?”
玉娘竟然找上门了,她笑嘻嘻地看着面带惊慌的三人说:“陈大哥,你的银子落在我家了,我特意给你送来。”说完将3两银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