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一位署名为“晋江月逝水”的网络作家在微博发布长文(疑似遗书),长文中公布了自己与丈夫的情感经历,吐露结婚五年来,丈夫多次出轨,在多次劝阻以及原谅下,仍然屡教不改,并公开了部分有关‘小三’的相关信息。
现如今她本人已经怀有身孕,有轻生念头,并在长文末尾留有“如有来生,只愿我和你死生不遇,永无再会之期。”的疑似轻生字句。
原文:
离开前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想到哪说到哪吧。
前天是我的生日,和跟陈博鉴先生结婚后过的第一个生日一样,他不在我身边,没有和我说生日快乐。
不同的是,那次他因公公受伤去外地,这一次,是我回不去了。
我跟陈先生开始的很美好。
十五年前,他背不出书,总在语文课睡觉,老师让我盯着他背书,他拐着我去网吧打游戏;
十年前,我在厦门一家游戏公司实习,他放弃当教师,赶到厦门随着我扎进了游戏行业;
五年前,我在上海被无良老板坑,他从北京跑到上海,带我去博物馆带我去迪士尼坐过山车。
然后我们就结婚了,从朋友,到恋人到夫妻,过度只有三个月。
起初只领了证。领证后的第二个月,他父亲出了意外伤得很重。他家经济条件不好,他独自在外多年没有储蓄习惯,我刚到北京工作才敲定,拿出了小家庭不多的钱让他带给他父亲。
婚后都是茶米油盐是真的,甜蜜褪去,哪哪都需要付出精力,包括贴补我们的婚礼赚钱。他向来心大,我只能多操心一些。
我重新拿起笔,写一些兼职的稿子。
婚礼那天摔跤仿佛是个预兆,我摔断了尾椎,却强撑着不敢辜负家长的期盼,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走完了流程敬完全场的酒。
总是忍不住想,会不会是我太要强,以至于从来没人觉得我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后来,工作稳定了,我们都升职了,经济变好了,这写东西的习惯捡起来却又放不下了。
我回到了晋江,登陆了尘封许久的账号,重新写文。
我是个不会腻歪的理性主义者,总是直来直去,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大抵就是将他藏进我文字的角角落落吧。
我写的每一个主角身上都有他的影子。
或是经历,或是性格,或是长相细节,或是习惯。
唐子朝是他,在我和别人面前有两副面孔;陈于鉴是他,总有新奇的想法遇到事情总会逃避;李陌也是他,害羞又无赖。
可惜他是个品味正常的直男,永远都看不到我小说的结尾。
所以当去年12月发现他出轨后,我很长一段时间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他的出轨,于我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法律上的丈夫那样简单。
我一直是个不合群的人,不懂这个世界有哪里值得留恋。
他曾经是我唯一的光,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好的事物,还有人无条件爱着我支持我,还有人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所以我要好好活着,活久一点,开心一点,我贪心地想看他老去的模样。
而忽然之间,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去年底他先行到杭州工作,12月,语音告诉我,他想过单身生活,他厌烦了婚姻,我们兴趣爱好不同性格不同,我鼓励他努力让他压力太大,他要离婚。
他说完后,我动身前往杭州,翻了从未翻过的手机,发现他和别人在一起了,开开心心筹划着未来,他并不忙,告诉我加班的那些周末只是在陪着别人开酒店游西湖计划逛黄山。
事情败露,他逃了,留下全世界崩塌的我发着烧独自坐在他的出租屋哭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起床,从他租的出租屋顺着马路一直走,吹冷风吹到天亮。等眼泪被吹干了,给他打电话,和他说我同意离婚,他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们坐在我丈夫买的我却第一次乘坐的车上,我冷静地问他和别人的开始和后来。
原来眼泪哭干以后是真的不会再哭了,也或许是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当我哭便会逗我笑的人了,心里再疼,也会自己学着笑。
他却忽然后悔了。哭着说他只是寂寞,说他太想我,说他第一次离开我这样久飘过了头,说他以为我们要异地很久太绝望。
他删掉了小三,将所有的账号密码对我公开,拽着我的手走路,他哭了整整一周。
我坚定地认为我应该离婚,我无法再信任他了。也用了些不光彩的小话术,让他误以为即便离了婚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
因为他的工作、家长的阻挠、离婚冷静期,离婚的事一拖再拖。
某个去办理离婚证的早晨,他临出门变卦,我终于忍无可忍,情绪爆发,撕掉了我们的结婚照。
他像游魂一样回到房间,情绪和脸色都极差,梦呓一样地说他知道一旦离婚他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他不会去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够心狠,那一刻硬撑了许多日的硬心肠碎成了渣渣。
我答应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那时,我已预料到之后的生活。接受一个出轨的男人,意味着当他再次出轨,所有人只会说我活该。我知道,我只能接受,我到底看不了他失魂落魄。
这之后,他在杭州办了离职交接,预备换一座城市重新找工作,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我努力去淡忘他做过的事,忘不掉就努力不去想关于他的事,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很多天不怎么吃得下东西。
这中间短短几日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情感拉扯,他的态度开始反反复复,我们在离婚与不离婚之间找不到任何平衡点,直到我精疲力尽,抑郁再度复发。
压垮最后一根稻草的约莫是他突然失踪一天联络不上吧。我报了警,民警同志告诉我找不到他,说上一次他的身份印记是几天前的某家酒店。不在我们家附近,更不在他父母家附近。我查了他的消费记录,发现他开始反复的那天,购买了双人电影票。
我曾经唯一的光,变得何其愚蠢,蠢到以为小三被他甩过后再次和他婚外情怂恿他疏远父母是真的爱他。
破晓时他回到家,承认方婷来到了我们的城市,承认她和他去开了房。我已全然不认识这个站在我面前的人了。
我闭上眼睛,依然记得当年我们没毕业,我玩游戏,想拍装备钱不够,被人嘲笑穷酸和他发牢骚。他一个晕3D的人,下载了游戏建号建帮会,带着我清地图攒出帮会资金买领地,然后每天定闹钟种菜收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