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李白的另一面:写诗谩骂同居女友不守妇道

2020-11-06 01:29:36 作者: 诗仙李白的另

  《说李白》(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一书是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文化中国》栏目的知名主讲人黄玉峰,在演讲内容的基础上,经过补充、修改而成的。作者以一种“还原”李白的立意,清理了以前被人忽略的史料,加以必要的阐释,全面地描绘出李白的原貌。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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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对待婚姻的态度也可以反映出他的思想、追求,甚至性格特点。

  李白的婚姻情况到底如何?他结过婚吗?结过几次婚?他的妻子是谁?夫妻关系怎么样?生了几个孩子?孩子的情况如何?这都是我们了解李白思想性格的重要方面。

  可惜,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实在太少,除了李白诗歌,见诸文字的很少。还好,李白有个追星族,一位叫魏颢的人写的《李翰林集序》中有记载。魏颢又名魏万,曾到处追踪李白几个月,相遇后李白就赞他前途无量,说他将来必得大名,还对他说,你得大名后你大发后,不要忘了我和我的儿子。后来此人果然中进士。他在为李白编的集子中有这样一段话:

  “白始娶于许,生一女,一男曰明月奴,女既嫁而卒,又合于刘,刘诀,次合于鲁一妇人,生子曰颇黎。终娶于宋。”魏万是李白同时代人,李白又托他编集子,对李白的了解应该比其他人更真实,它的这段话是关于李白婚姻和子女权威性的记录。

  从这段记录中,我们获得许多重要信息:李白结过四次婚,二次是正式的,用一个“娶”字,二次是一般的同居,用一个“合”字。

  不过魏万的话也有误导,从他的话中,我们只看到李白是“娶”了老婆,而事实并非如此。李白的两次正式婚姻都不是“娶”,而是“赘”,“入赘”。

  魏万故意避讳了这个“赘”字,笼统地说“娶”,这是因为敬重李白之故,为尊者讳。可是,李白在自己的文章中却不避讳,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是入赘,他在给安州裴长史的信中,说:“许相公家见招,妻以孙女,便憩迹于此,至曰移三霜焉。”他用的是“见招”两字,“见招”就是“入赘”。这个招字说得很明白,说明李白对“见招”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不以为羞耻。

  那么,李白为什么会不在乎做招女婿,而且大大方方地讲出来呢?

  这与他的观念有关,在他看来,这没什么了不起,这又与他的出身和文化背景有关,李白从小生活在胡人中,对中原文化中这样的习俗没有切身的感受。在男女婚姻关系上,李白是很开放很现代很平等的。而且,李白从偏远的四川来到中原地区,举目无亲,要升迁、发达,在李白看来只要有机会让他一展才华,实现他的济苍生安社稷的理想,招女婿又有什么关系。有时,李白也是很灵活,很庸俗的。

  李白与许氏是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在安陆成亲的。成亲以后,李白过了一段相对稳定的生活,就是他自己所说的“酒隐安陆,蹉跎十年”,也就是共同生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中,他基本上生活在湖北安陆,虽然绝大部分时间仍在“名山游”,但还算是“常回家看看”的。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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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家小姐倒是一个有才有貌、有很高文化修养的大家闺秀。不愧为相门之女,婚后有好多关于他们夫妻的故事。据宋长白的《柳亭诗话》记载,有一次李白写了一首《长相思》给夫人看,最后一句诗是:“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这位相门小姐看了微微一笑,说你听读过武后的诗吗?我背给你听:“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看取石榴裙”,李白听了好没面子,本来想在夫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才华,现在反被看出自己模仿的痕迹。可见这位相门之女非同寻常。由此也可见,他们的夫妇关系,还是颇恩爱的。

  他与许氏生了一女一男。女的叫平阳,出嫁后不久便死了。男的叫“明月奴”,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中认为,这个名字怪,不像男孩名,应该是平阳的小名,于是认为这句话有漏字,应该是:“娶于许,生一女,一男,女曰明月奴”。这是主观臆断的,解释不通就说漏字。其实,要知道西域人取名与汉人不同,李白是“华侨”,受西域文化影响,取名自然不同。明月奴意思是像月亮一样明亮的小家伙(奴是妮称),明月奴,名伯禽,他姐姐叫平阳,平阳是汉武帝姐姐的名,嫁后寡,后嫁大将军卫青,能歌善舞。李白也不在乎她是个寡妇,同样用这个名。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得像平阳公主那么漂亮,能歌善舞。这也与中原汉人不同。对寡妇名字也不忌。他小儿子名字颇黎也是怪怪的,其实就是“玻璃”,就是要孩子像水晶那么明亮,从起名也可知李白受西域影响之大。

  许夫人大概死于开元二十八年(740年),当时李白四十岁,还正在南阳游玩。

  李白最后一任妻子宗氏,是前宰相宗楚客的孙女,这个女子大约是李白五十岁左右结合的,也跟了李白好多年,后来跟李白上庐山,李白入狱流放时,她与家人还极力营救。李白被赦后,可能又见过一面,后来李白又想去参加李光弼的军队,从此再没见面。

  纳妾两个

  另外,李白的两个妾,那个姓刘的女人,据说是不守妇道,“不贤”,把李白给蹬了,说你再不回家,就与你李白离异,因为李白长年不回家。

  李白很气愤,写了一首《雪馋诗赠友人》斥骂这个女人,说:

  “彼妇人之猖狂,不如鹊之疆疆;彼妇人之淫昏,不如鹊之奔奔,坦荡君子,无悦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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