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咸丰帝虽算不上首屈一指的荒淫皇帝,但却也是一位真正的风流天子,不仅没有避免“饮食与美色”的引诱,还“声色之好,本突过前朝”。
周围除了大堆貌美的满族嫔妃,如嫡皇后萨克达氏、晋封的皇后钮祜禄氏、懿贵妃那拉氏、丽妃他他拉氏及婉嫔、玫嫔、祺嫔、吉贵人、璷(fū)贵人、禧贵人、庆贵人、容贵人、玉贵人、璹贵人等。
网络配图
咸丰帝还对汉族女子有兴趣,尤其是对缠足的汉族寡妇有极大的兴趣。《清朝野史大观》有记载,说一位“色颇姝丽”、脚纤小到“仅及三寸”的山西籍的曹姓寡妇,让“咸丰帝尤眷之”。
但清王朝的清规戒律,让咸丰帝无法随意在宫中实现这一癖好。清王朝入主中原之初,顺治帝的母亲孝庄皇太后为保证清王朝纯正的满蒙血统,就曾在清宫神武门内悬挂谕旨:“有以缠足女子入宫者,斩。”
既然皇宫之内宫禁森严,难近汉族女色亦无法尽兴,那么就另择佳地。于是,咸丰帝常住于圆明园,“文宗厌宫禁之严守祖制,不得纵情声色,用托言因疾颐养,多延园居时日。”许指严在《十叶野闻》中,指出了咸丰帝常住圆明园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汉族女子也。
当然,清朝的臣子们并非都是傻子,有明了咸丰帝的真意的,为了社稷江山,对咸丰帝加以规劝,大多被咸丰帝挡了回去。咸丰五年春天,清政府刚刚镇压了太平军的北伐军,咸丰帝就急欲前往圆明园,福建道监察御史薛鸣皋上奏谏止。
惹怒咸丰帝,杀鸡敬猴,不仅命将薛鸣皋交部议处,还为此特别颁谕,称自己在圆明园办公,本系祖制,“朕兢业之心,中外臣民所共喻”。
还说如果自己贪图安逸,在哪里都是可以享受的,何必特意跑到圆明园来享受,并强调自己不论在皇宫之内,还是圆明园,都“同一敬畏,同一忧勤”。
可是,果真如此吗?有一首清宫词描绘咸丰五年至十年间,咸丰帝在圆明园“尽显风流矣”的酒色生活说:
网络配图
羊车望断又黄昏,懒卸新妆掩苑门。
风逗乐声歌燕喜,不知谁氏已承恩。
事实确实如此,当那些奸侫之臣花花重金从江苏、浙江等地购来数十名妙龄汉族美女,每三个人为一拨,夜夜在咸丰帝的寝宫周围打更巡逻时,咸丰帝那么心照不宣地便将“值勤警戒”的美女召入殿内,一一笑纳了。
在圆明园的“镂月开云”、“杏花春馆”、“武陵春色”和“绮吟堂”曾分别居住着咸丰帝加以位号的四春佳丽:牡丹春、杏花春、武陵春、海棠春。吴士鉴所作“圆明园四春”有云:
纤步金莲上扣墀,四春颜色斗芳时。
圆明劫后宫人在,头白谁吟湘绮词。
对于咸丰帝如此贪恋沉迷于其他女色,清廷内的女人是有意见的,懿贵妃心中的醋瓶子虽早已打翻,却也不敢直接把醋倒在皇帝老子的头上,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报告皇后,请皇后规劝,哪知那拉氏早已接受这一事实,已失了规劝皇帝的信心。
既然,满族的女子和满朝的大臣均拿自己没则,咸丰帝自然“旦旦戕伐”,夜夜春梦,但这样的后果便是“身体久虚”,头昏眼花、身体绵软,甚至虚弱到逢天坛、地坛、社稷坛或太庙大祭之时,因身体缘故而不敢亲临,得派恭亲王代劳了。
或许,这不是咸丰帝一个人的错。咸丰帝继位之初,也曾有过励精图治、中兴祖业的政治抱负,下诏求言,兢兢业业,想把江山坐稳,百姓安康。
网络配图
但咸丰帝没有先祖康熙帝的雄才大略,运气也不怎么好,因而也无乾隆帝坐享先帝之成的福气,从当上皇帝的那一天起,就面临着大大小小的危机,从太平天国起义到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及吏治官风的一点点变坏等。
让咸丰帝的锐气慢慢在消失,终于来了个破罐子破摔,开始“以醇酒妇人自戕”,醉生梦死的生活。到达热河后,闷闷不乐的咸丰帝,曾亲笔御书过一条条幅“且乐道人”悬挂殿中。由此可知,他心中颓废到了何种程度。
内忧外患,让得过且过的咸丰帝身体愈坏,后还患上了吐血之症。咸丰十一年三月,咸丰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红痰屡见,终于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