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了胡椒,在唐朝是供不应求的奢侈品,不止在中国,在西方胡椒也是堪比黄金的存在。英国BBC纪录片《香料之路》中曾说,在中世纪,一把胡椒的价值相当于现在成功抢劫了一次银行,可见胡椒在唐朝的价值之高。
胡椒在唐朝有价无市
唐朝时国力强盛,沐浴在大唐盛世的女性对美丽有一种天然的追求,大唐女性思想开放爱画彩妆,喜欢在眉毛、额头等处大胆新潮的展示自己的独特之美。唐玄宗万千宠爱杨贵妃,花费巨资购买各种香料来呵护这支美丽的牡丹,这种自上而下的示范作用,在宫廷、贵妇圈子里形成了一种人人爱香的香文化。
大唐立国崇尚老子,唐玄宗更是道教头号粉丝,社会上真道士假道士到处都有,花椒对这些风流才子修炼房中术也大有益处。 这种现象导致整个大唐对胡椒需要留特别大,而当时唐朝胡椒的产量特别低,有记载宋朝时胡椒一年的产量只有几百斤,可见唐朝时产量会更低,这怎能满足当时贵族的那急切的需求呢,只能从国外进口。
胡椒原产地是印度、东南亚等国,陆地上因为吐蕃的阻隔,印度等地的小国朝贡给唐朝的胡椒只好绕道从西域运过来。这点量供给宫廷还不够,要大量进口只有通过海上丝绸之路飘洋过海运过来,算上中间路费、层层盘剥,胡椒运到长安价格自然高得离谱。
元载要这么多胡椒做什么
800石胡椒,即使元载整个府邸人人挂香,几辈子也用不完,他囤积这么多胡椒要干什么呢?除了他贪婪的秉性外,胡椒对元载来说还有其他价值。
物以稀为贵,在唐朝,官员想拜谒杨贵妃希望他给唐玄宗吹枕头风,如果拿着荔枝去,杨贵妃肯定会提不起精神,因为还有谁比唐玄宗送的荔枝更新鲜呢,如果送上一包胡椒,她肯定会高兴收下,这个世上谁不爱美呢?
元载在仕途上一路顺风顺水,就是靠一粒粒胡椒打通了通行官场的任督二脉。
唐代宗
元载当上宰相后,为了获取唐代宗的信任,暗中结交当时的权宦董秀,花重金买通中书主书卓英倩,向他们打听皇帝对哪些事情有什么看法、圣旨中都有哪些内容等等。在当时有什么东西能比胡椒更贵重吗,元载通过一包包胡椒从皇帝亲信那获取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皇帝的所思所想他都知道,所以每次面见唐代宗时,元载的意见总是和代宗的想法出其的一致,搞得代宗以为元载就是自己的知音呢,因此对元载更加倚重,当成自己的心腹。
鱼朝恩
宦官鱼朝恩因为拥立代宗有功掌握了禁军,骄横跋扈,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代宗虽然不满,又忌惮他的势力,一直找不到机会除掉鱼朝恩,于是把元载找来商议对策。元载提出用重金收买鱼朝恩的亲信皇甫温和周浩,掌握鱼朝恩的一举一动,在合适的时机一举铲除鱼朝恩的势力。什么东西最值钱,不还是胡椒吗,这两人就投靠了唐代宗。770年寒食节,代宗在宫中设宴请鱼朝恩参加,鱼朝恩对将要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负责他安全的亲信早就叛变了,他如同聋子瞎子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针对他的人事调动毫无警觉,宴会结束后,唐代宗宣布鱼朝恩的罪行将他杀了。
元载
元载担任宰相十五年,大全独揽,公开贪污受贿,李少良等人报奏朝廷,元载知道后在官府里就将李少良等杀了,从此人们不敢公开议论元载,只敢以目示意。唐朝的宰相有好几个,元载没有自己的一帮势力怎么会一直骄横跋扈,要笼络人、疏通关节,怎么少的了最好用的胡椒。 所以,元载囤积800石胡椒,来建立自己的关系网、维持权势富贵 。
现在人看来稀松平常的胡椒,过去因为交通不便在唐朝那个追求奢华的社会,它的价值被无限放大,成为元载纵横官场的法宝,可见有心为恶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他为恶的工具,一个人只有不断警惕自省才不会沦为元载那样的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