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三不从的彻底自由女性:刺客聂隐娘

2020-11-07 20:32:54 作者: 一位三不从的

学就宝剑光,锋芒藏绾素。

得来功与名,何须是丈夫。

最近流行的游戏《江南百景图》里面很容易抽出来的角色有一个是聂隐娘。很多人也许不熟悉这个人物,比如武则天、李师师、白素贞等等,聂隐娘是何许人物呢?马未都先生在节目中也有提到过这个人物,聂隐娘是唐代裴铏所著《传奇》中虚拟人物,经历传奇玄幻,看过之后又畅快淋漓。

以下裴铏的《聂隐娘》白话翻译:

聂隐娘是唐德宗贞元年间,魏博节度使田季安部下押衙聂锋之爱女。十岁时被一个比丘尼绑架,教其轻功、剑术、隐蔽行动等奇特武艺,并命其刺杀不义之人,据说能白日刺人,人莫能见,五年后始送回魏府。

聂锋得知女儿的经历后,心中惧怕。此后隐娘常在夜间出外,天亮才回来,父亲都不敢追问。一日,一位磨镜少年经过聂家门前,隐娘向父亲表示要想嫁给他,父亲立刻同意,于是成亲了。聂锋去世后,节度使田季安知道隐娘的事迹,便聘其为左右手。宪宗元和年间,田季安和陈许节度使刘昌裔关系不睦,便派隐娘到许州去刺杀刘昌裔。刘昌裔精通占卜,有异能,算得隐娘要来,预先派人前往城外等候。隐娘为之钦服,便与其夫转投刘昌裔帐下。田季安不甘心,便派“精精儿”前来刺杀隐娘与刘昌裔,却反被隐娘所杀。其后又派高人“空空儿”前来,隐娘自知不敌,乃要刘昌裔围玉石于颈部,自己则变身为蚊而藏匿。“空空儿”自视甚高,一击刘昌裔颈部未得手,便飘然而去。自此刘昌裔对隐娘夫妇异常礼遇。

元和八年(813年),刘昌裔离开藩镇,至朝廷任职。隐娘要求刘氏给其夫一个职位,自己云游四海而去。刘昌裔死时,隐娘骑驴至京城,于刘氏灵前大哭后离去。唐文宗开成年间,刘昌裔之子刘纵获任命为陵州刺史,赴任时在四川栈道上遇见了隐娘,面貌仍与昔日相同。她告诉刘纵:“你将有大灾难,不宜至此地。”拿出一粒药丸给刘纵吃,并说:“明年尽速弃官迁回洛阳,才能摆脱灾祸,我的药力只能确保你一年内无忧患而已。”刘纵不太相信,但送给隐娘一些绸缎,隐娘未接受,飘飘然而去,如神似仙。一年后,刘纵并未辞官,果然死在陵州。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隐娘了。

—《裴铏传奇》唐人传奇—

《裴铏传奇》,是唐末裴铏的文言短篇小说集,其原名为《传奇》,后人多称为《裴铏传奇》,其中名篇有《聂隐娘》、《昆仑奴》等小说,有着各种文学风格,诸如神怪、豪侠、浪漫等。

“传奇”意思是奇异的故事,传奇之“奇”,在于故事情节、人物、情感或风格,宋朝以后,把这类的文言短篇小说都称为《传奇》,后来为了与戏剧上的“传奇”分别,又称为唐人传奇。唐代就是一个传奇的时代,出现武后这样的女子。有其客观的环境的影响。唐朝始终有浓厚的北方游牧民族风气。在北方游牧民族中随处可见的女性的泼辣勇猛,在唐朝也随处可见。

唐代也是贵族化的时代,相对儒家的伦理观,文学素养更受重视,因而唐代也是一个来自思想上束缚相对较弱的时代。这个时代提供了女性们可以自由活动的环境。武后能够利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登上了权力的高峰,而聂隐娘在民间纵义刺杀,与武后两两相望。

所以在江南百景图中,聂隐娘人物的介绍是这样的:

京杭大运河码头,货船客船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聂隐娘的身影刚出现,船老大便笑着打招呼:「隐娘又来接你姐了啊?」

聂隐娘也笑着回应道:「是啊,可能是走陆路的时候耽误了吧。 我姐身子娇贵,长途跋涉吃不消。」

我听说今天晚些时候有一艘从鲁运河来的客船,你姐也许就在里面吧。

聂隐娘点点头,站在了码头最显眼的位置,眺望着前方。

突然,天空响过一道轰隆,紧接着雨便倾盆而下,人们四下散开,忙不迭避雨。

只有聂隐娘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浇遍全身,远远望去竟跟雕像一样。

大家纷纷叹气:「聂丫头美则美矣,可惜是个傻子。」

船老大温和地说道:「姐妹情深嘛。谁知道那姐姐是不是她编出来的,都一年了,她天天都来,也没接着她姐。」

正议论着,一艘船出现在地平线上,正是那艘从鲁运河来的船。

聂隐娘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嘴唇紧闭,注视着下船的旅客。

第一个走出来的不是,第二个也不是…直到最后一名旅客走出来。

聂隐娘眼神里的光在慢慢消失,她要接的人今天也没有来。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缓缓转过身,准备离开。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人们也于心不忍,不再说她的坏话。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隐娘。」

聂隐娘一下就笑了,她张开双臂,一下扑到说话那人的怀里:「姐!你怎么才来啊。」

「一路视察民风,安抚百姓,这才迟了。」

听得二人谈话的人们大眼瞪小眼:「她姐……还是朝廷的人?」

须臾间,聂隐娘已经拉着女子来到众人面前:「这是我义姐武则天。」

「武则天?是那个女皇帝武则天?」

聂隐娘点点头:「正是。」

「她来江南做什么?」

「来当皇帝呀」

—三不从的彻底自由女性—

传奇的聂隐娘透现了一种彻底的自由,女性的压抑和限制,在聂隐娘身上无从寻找。古人对女性讲究三从四德,女侠聂隐娘有的是三不从,不从父、不从夫,更不从子,是一位彻底自由的女性,虽然唐代女性相对自由,但是小说里对她的塑造也是独特无二的。聂隐娘被师傅送回家之后,父亲对她的经历是忌惮的,彻夜未归,父亲也不敢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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