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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黑社会老大名单
2009-01-01 14:49:00   来源:   点击:

    上海黑社会老大名单

    旧上海: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上海三大流氓,不过杜月笙是势力最大的,当时的国民都要巴结杜月笙,蒋介石也要礼让三分,上海以前最流行的一句话:“有事,找杜先生去”当时日本数一数二的政客北居豪野,来到上海因为得罪了杜月笙,全家都被人打死,日本屁都不敢放一个,在当时的上海滩,如果杜月笙要查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片刻工夫就能查到,就连当时的包打听,也就是暗探,都要跟杜月笙汇报)
    李斌:1966年出生,2007年12月,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执行死刑命令,将犯有贩卖、运输毒品罪,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等罪的罪犯李斌押赴刑场执行死刑

    旧上海黑社会老大杜月笙的能量有多大

      我初识杜氏时,他并无秘书或书记之类,只有一个账房先生。这时来往的人,绝无一个文人,所以我去之后,他表示很欢迎,总是和我谈谈社会新闻,问我:“报纸上是哪能讲法?”我非但把报上的新闻讲给他听,还对若干事情的来龙去脉加以分析,他听了很是高兴,因为当时他接触的许多人,都是工商界人士。不久后有一位刘春圃常去,刘是在警察厅当司法科长的,能说,能写,杜先生奉为上宾,好些文书往来,就由刘春圃代为执笔。其后,有一位任职绍兴安昌镇警局长的翁佐青,卸职后赋闲在上海,由张某介绍当了杜氏的秘书。从这时起,杜宅才有文房四宝和写字台的设备。
      翁佐青做了很多年后,又陆续延揽了好几位精通文墨的秘书,都是写作俱佳的。外间传言“六君子”之一杨度,是他的秘书,其实杨不过是杜宅中一名清客,相貌枯瘦,杜氏不大喜欢他的;至于章士钊,也不是他的秘书,其地位近于谋臣策士一流。
      此后出入杜家的人,越来越兴旺,我因医务稍有成就,比较少去。一天,因有一家第一流的药材铺叫做“童涵春堂药号”发生劳资纠纷,杜氏来电话,要我到他家去。我到了他的烟榻上,他给我两封信:一封是资方俞佐廷的信,一封是劳方职工的信。他只说这件事你去办一办,办到双方协议时,由我出面解决。
      正在这时,突然有三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到杜氏烟榻边,三人年龄都很大,未曾开口先跪了下来。杜氏看见这般情形,为之骇然,连忙说:“起来起来。” 这三个人原来是郑正秋、张石川、周剑云,那是当时明星影片公司的三巨头。他一见郑正秋,竟高声叫:“四爷叔,啥事体?介紧张?有闲话尽管讲。”接着周剑云就说:“我们明星公司,千辛万苦花了最大的资本到北平去拍了一部《啼笑因缘》,谁知道顾无为不声不响地向法院递了一张十万元提供担保状,说是他拍《啼笑因缘》在先,要禁止我们的《啼笑因缘》,今天刚在南京大戏院上映,忽由执达吏到来加以扣押。这件事,只能请杜先生出来解决,否则我们公司要宣告破产了!”杜氏很轻松地说:“不要紧!不要紧!”一面拉着郑正秋说:“先吸两筒烟,平平气。”接着张石川说:“如果我们拿出二十万元,本来就可以提供担保放映的,可是要是对方也跟着再加倍,那么事情就永无了结啦!”杜氏明知顾无为是没钱的,就问张石川说:“背景是不是×人?”张石川频频点头。杜氏当即提起电话打给这人说:“郑洽记四小开亲自来磕头,侬阿好让一步路拨伊走走?”对方听到电话之后,也只说了三五句话,事情便解决了,由顾无为自动到法院取消控案,影片扣押的事也就撤销了。这件事情是我亲眼目睹的。
      其实,这件事情在报纸上已闹了几个月,双方延请律师登报互相责难,闹得满城风雨,可是最后只经杜氏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据说顾无为后来拿到一笔钱,但是付了律师费、广告费之外,恰好一无所余。
      事情解决之后,明星公司虽然挽回了破产的危机,实际上杜氏暗中贴了一笔钱,但绝不让郑正秋等三人知道,这是杜氏的一贯作风。事后,郑正秋预备好一笔礼,亲自到杜府拜谢,恰巧此日,我又在杜家。杜氏一看面色就料到他们的来意,先开口说:“你们阿是来送礼的?”三个人讷讷不敢出声,杜先生说:“倘然你们要送礼的话,以后明星公司任何事情,我再也不管了。”正秋知道杜氏脾气,默不出声,在烟榻上谈了半天上海时事;一方面对石川、剑云两人,伸出一个大拇指,屈了三屈,暗示拜杜氏为师。周剑云早已预备了三张门生帖,就在谈笑之间,三人突然向杜氏三鞠躬为礼,高呼“老夫子”,杜氏坚决不肯答应,说:“正秋四爷叔,年龄比我高,辈分比我大,哪里担当得起?”三个人又说:“如果杜先生不答应,我们决不离开。”杜氏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连说几个“好,好,好”,就算了却这一件轰动全上海的大新闻。
      杜氏要我经手办理的童涵春堂药号的事件,我一经调查,资方俞佐廷是上海总商会会长,花了五十五万元,接盘童涵春国药号。店是老店,但是药铺中人,上下舞弊,积习成风,俞氏派了一个老年可靠的亲信宋辅臣担任总经理,到任之后,宋氏暗中调查职工舞弊的事。一天,有一位张姓的伙计,送出一料“膏滋药 ”,宋一查账上,并无这一笔交易,即刻通知保人,决意要开除这个职员,哪知道这个职员片刻间带了一个人来,这人自称是郁良心堂药号的职工,说这料药是郁良心堂煎制的,他因没有时间,所以托张君代送,根本与童涵春无关。此人的话刚说完,张姓职工即伸出巨灵之掌,重重地掴了宋辅臣四下耳光,宋氏当堂气得话都说不出一句。全体职工骚动起来,一致支持张姓职工,几十人立刻把宋辅臣抬出店外,放在街边地上,声称“如果你明天再来,全体要打你”。宋氏懊丧之余,只好哭诉于俞佐庭,于是俞佐庭就恳求杜氏,代为荐派经理,解决此事。
      我和童涵春堂的旧人都很熟,我就说明我是代表杜先生来解决这件事的。起初劳方提出许多条件,都是不近人情的,最后要宋辅臣焚香点烛叩头道歉。我说:“这也是不公平的,要是杜先生出面派一个经理来,大刀阔斧,秉公彻查,你们大家未必个个都是清白的。至于张姓职工也一定会被开除的。”全体职工听我这话,当堂缓和下来,他们只要求全体去见一见杜先生,当着杜先生面前和宋辅臣握手言和,因为许多职工只闻杜先生之名,从未见过他一面,所以他们认为能与杜先生见一面,是无上光荣的事。我就答应他们的要求,然后把情况回复了杜氏,杜氏当场就打电话给俞佐廷,俞佐廷回说:“这样解决再好也没有了,我明天送上四桌酒席,借杜府大厅,宴请全体职工和宋辅臣,双方面就握手言和。”杜先生连说了几个“好,好,好”。次日晚上,童涵春全体职工,个个都理了发,换上新衣出席,还带了松石轩照相馆的一位摄影师,同来摄影留念。杜先生只从内室走到大厅,话都没说一句,大家已欢声雷动,请杜先生坐在正中拍一张照片。留影之后,杜氏即因另有酬酢,匆匆外出,这一晚大家尽欢而散。宋辅臣事后对我说,他那天受了四记耳光,当晚就想自杀,哪里想得到有这般的圆满解决。从此宋氏在该店任职了十二年。
      上海的大小纠纷,都是类此方式,由杜氏出面,事情都化险为夷,得到和平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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