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黄金荣在酒店招待债主们,酒席中,黄金荣指着蒋介石说,现在志清是我的徒弟了,志清的债,大家可以来找我要。债主们这才明白,黄金荣摆下了鸿门宴。大家眼看着钱要不回来,还不如顺水推舟,给黄金荣一个面子。于是,把蒋介石逼得焦头烂额的事情,黄金荣一句话就解决了。
结局
上海解放以前,黄金荣的媳李志清席卷了黄金荣的金银珠宝离开上海往香港,后又到了台湾。有人劝黄金荣到香港去,82岁的黄金荣面临人生的最后一次抉择———或去台湾,或留上海。最终,黄金荣留了下来。“以不变应万变”是他的处世信条,反正来日无多,听天由命吧。但黄金荣心里明白,自己已是80多岁的人,死在香港倒不要紧,只怕在半路上生急病,死在途中,那就糟糕了。他对人说:“我已经是快进棺材的人了,我一生在上海,尸骨不想抛在外乡,死在外地。”
上海解放初期,黄金荣蛰居在家,深居简出,不问外事,不少人以为黄金荣早已逃往台湾或香港地区,或被人民政府逮捕入狱。因此,当黄金荣的自白书(悔过书)刊登出来后,人民群众的反响极其强烈,都说没有想到这个大亨还活着,受到共产党的如此宽大,一时之间杀黄呼声响彻云天。
在严峻的形势面前,连黄金荣的一些门徒也起而揭发,要求靠拢共产党,与黄老板划清界线。这时候的黄金荣,真的成了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解放初期百废待举,人民政府要处理的事千头万绪。黄金荣也过了一段安逸日子。以抽大烟来说,政府虽有明令禁止,但黄装糊涂,照吸不误,而且家中藏了大量上好的大烟土,据报“足够他后半世之吸食”。
黄金荣每日享受三样东西:吸大烟、搓麻将、下澡堂。他对人说,这“三件套”是他最大的享受,不管是国民党当权,还是共产党天下,都是如此,要陪他到老死。他能留在上海不走,这“三件套”也有一半功劳。
当时黄家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 都住在龙门路均培里一号。这是黄金荣发迹后造的一幢三层洋房,有几十个房间。黄的居室在二楼东端,附近房屋大多由他的门徒租住,可以互通声气,方便走动。除夏天避暑去漕河泾黄家花园住一段时间,黄金荣一直居住于此。人民政府这时还允许黄金荣照常经营他的产业,如大世界、黄金大戏院、荣金大戏院等,每月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1951年初,镇压反革命运动开始后,黄金荣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市民甚至自发涌到黄宅门口,要求他接受批斗。一封封控诉信、检举信,如雪片般飞进市政府和公安机关,恳请政府作主,为民报仇雪恨。
不动黄金荣的原因
实际上,对于上海的帮会人物,如何做好其工作,为我所用,党中央在上海解放前夕,已有明确的方针,即只要他们不出来捣乱,不干扰上海解放后的社会治安,老实接受改造,就不动他们。特别是对于黄金荣、杜月笙这样的帮会头面人物,“观察一个时期再说”(刘少奇语),其目的是“努力使上海不乱”(周恩来语),这样对全国大局有利,对恢复上海经济发展有利。
陈毅市长和分管政法工作的潘汉年副市长, 都忠实地执行了这一正确的方针政策。上海市人民政府出面召见黄金荣,向他说明既往政策不变,但希望他能写“悔过书”公开登报,进一步向人民交代,老实认罪,以求得人民群众在某种程度上的谅解。
1951年5月20日,上海《新闻报》、《文汇报》刊出了《黄金荣自白书》,结果非但没有平息群众的愤怒,反而引出更大的风波,已如前面所述,“黄金荣可杀不可留!”的口号响彻上海滩。 黄金荣在“自白书”中,自称“自首改过”、“将功赎罪”、“请求政府和人民饶恕”云云。上海滩第一大亨的“忏悔”,在当时轰动一时.不用说,对稳定社会秩序,震慑帮会残余势力起了不少作用。随后,黄金荣响应政府的改造号召,开始扫大街。
“黄金荣扫大街”的新闻不胫而走,传遍世界各地。旧上海另一大亨杜月笙在香港得知这一消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留在上海,躲过一劫。考虑到国内外的反响,对黄金荣的这项“改造”措施只是象征性的并没有持续下去,毕竟他已是风蚀残年的老人。两年后,这个曾在上海滩显赫一时的人物,因发热病倒,昏迷了几天,就闭上了眼睛。时年8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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