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子贡和颜回,跟着孔子北游农山。孔子面对美景,忽然心起忧思地叹了口气,说:“在这种美好的地方,心中想的事,大概都能心想事成吧!你们三个,何不说说自己的心愿,让我听听看。”子路第一个回答:“在那种旌旗遮天、战鼓动地的战场上,如果能让我带领一支军队,一定能击败强敌,为国家开拓千里的土地。怎么样?子贡和颜回,都觉得这样很过瘾吧?”孔子说:“真是个勇士!”子贡接着说:“我希望能遇上齐、楚这类的两个大国交战,正当两军列好阵势、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我一身白衣白帽,穿梭在两国君王之间,以我的口才为他们分析利弊得失,让他们尽释前嫌,如何?你们两个,也觉得我的心意比子路的更有意思吧?”
孔子说:“真是个辩士!”颜回退在一旁不说话,孔子说:“颜回你来说说看,难不成你没什么想法?”颜回说:“他们两人,一文一武,都说光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孔子说:“没关系,你还是说说自已的想法。”颜回说:“我听说:芳香的和腥臭的东西,不会放在一起,尧和桀不会同在一个国家,是因为他们的本质完全不同。我只希望能遇上像尧那样圣明的天子来辅佐,以礼乐伦常来教化百姓,使整个天下不必修城墙,不用挖城沟,武器刀剑都拿来溶成农具,牛马自在地放牧在野外,永远消解战争的威胁,家家户户也不用担心生离死别。这样的话.子路没机会施展他的勇力,子贡也无办法表现自己的口才了。”孔子听了,郑重的说:“说得真好,是个仁者。”路问道:“请问老师,您会选我们中间的哪一个呢?”孔子说:“我喜欢那种不耗费财用、不伤害人民、不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方式……那大概是颜回的吧。”
哀公对孔子说:“国家的存亡祸福,有时是天命,并不止单纯是人为的。”孔子说:“我却认为:国家的存亡祸福,纯粹是人造成的。天灾地妖对国家的存亡祸福,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哀公问:“您能不能用实例来说说看?”孔子说:“以前在纣王时,有小鸟生出大鸟的事发生,纣王命人占卜,占卜的结果说是:以小生大,意味着国家将会愈来愈强大、富庶。于是纣王以为天命如此,放心的把国家的政事丢在一边。每天饮酒作乐,根本不听臣下的劝谏。于是天下整个叛变,敌人入侵,商朝就这样亡国了。这就是和您所谓的天命完全背反。看起来原是祥瑞的征候,却变成灾祸的起因。”
“相反的,在商纣之前的太戊(君主的名字)时期,有一度政事不修,法令败坏,遭到上天的警戒。忽然有野桑、野谷生在朝堂之上。七天内长成两手合抱的粗细。卜官说:‘桑谷是生在田野的植物,不应该生在朝堂,是不是国家将亡,朝堂沦为废墟的先兆?’太戊吓坏了,赶快修身立德,实行先王的法令,认真的抚育百姓。三年之后,天下大治,万方来朝。其中光是极远处、需要经过两次翻译的外族,就有十六国之多。这也是和您所谓的天命完全背反,将亡国的征兆转变为治国的起点。”
“所以,天地的灾异,并不是决定性的,它只是警戒当君王的。有一些恶梦里的征兆,也没有那么可怕,它也只是警戒位居人民之上的当官任职者。这些灾异征兆都敌不过人事的治道和善行。懂得这个道理,您就能了解治道的精义,可以当个不让前贤的有道君王了。”哀公说:“谢谢您的教导!先前,我要是没说那么笨的话,可能也就没机会听到您讲的这么好的道理了。”
哀公问孔子:“智慧的人,真的比普通的人更长寿吗?仁德的人,真的比普通人更长寿吗?”孔子说:“我想是的。人有三种死亡是人力能避免的:生活习惯不正常,饮食不知节制,过度操劳或过度享乐,因而生病死的;身居下位而得罪君王,贪得无厌营求不已,因此而被刑杀的;以人少对人多,以力弱对力强,好勇斗狠,不自量力,这是打斗死的。这三种死法都不是不可避免的,只能说是咎由自取。而智慧、仁德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多能留意行为举止合于道义,喜怒哀乐不会过度,并能避免不当的死亡。所以,他们通常能比普通人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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