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的奢靡宫廷生活 5岁开始每月吃肉八百斤

2021-01-09 09:42:44 作者: 溥仪的奢靡宫

  “奴才禀老主子:万岁爷进了一碗老米膳(或者白米膳),一个馒头(或者一个烧饼)和一碗粥。进得香!”

  这种吃法,一个月要花多少钱呢?我找到了一本《宣统二年九月初一至三十日内外膳房及各等处每日分例肉斤鸡鸭清册》,那上面记载如下:皇上前分例菜肉二十二斤计三十日分例共六百六十斤

  汤肉五斤共一百五十斤

  猪油一斤共三十斤

  肥鸡二只共六十只

  肥鸭三只共九十只

  菜鸡三只共九十只下面还有太后和几位妃的分例,为省目力,现在把它并成一个统计表(皆全月分例)如下:

  后妃名 肉斤 鸡只 鸭只

  太后 一千八百六十 三十 三十

  瑾贵妃 二百八十五 七 七

  瑜皇贵妃三百六十 十五 十五

  皇贵妃 三百六十 十五 十五

  贵妃二百八十五 七 七

  合计三千一百五十七十四七十四

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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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家六口,总计一个月要用三千九百六十斤肉,三百四十四只鸡鸭,其中我这五岁的孩子要用八百一十斤肉和二百四十只鸡鸭。此外,宫中每天还有大批为这六口之家效劳的军机大臣、御前侍卫、师傅、翰林、画画的、勾字匠以及巫婆(称“萨玛太太”,每天要来祭神)等等,也各有分例,一共是猪肉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二斤。连我们六口之家自己用的共计用银三千一百五十二两四钱九分。“分例”之外,每日还要添菜,添的比分例还要多。这个月添的肉是三万一千八百四十四斤,猪油八百一十四斤,鸡鸭四千七百八十六只,连什么鱼虾蛋品,共用银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一两七钱,连分例一共是一万四千七百九十四两一钱九分。显而易见,这些银子除了贪污中饱之外,差不多全是为了表示帝王之尊的排场而糟蹋了。这还不算一年到头不断的点心果品糖食饮料这些消耗。

  衣着方面情形也相似。饭菜是大量的做而不吃,衣服则是大量的做而不穿。这方面我记得的不多,只知道后妃也有分例,皇帝却毫无限制,而且全是一年到头每天都在做衣服,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总是穿新的。我手头有一份改用银元以后的报账单子,没有记明年代,题为“十月初六日至十一月初五日承做上用衣服用过物料复实价目”,据这个单子所载,这一个月内给我做了:皮袄十一件,皮袍褂六件,皮紧身二件,棉衣裤和紧身三十件,不算正式工料,只算贴边、兜布、子母扣和线这些小零碎,共开支了银元二千一百三十七元六角三分三厘五毫。

  在我结婚后的一本账上,有后妃们每年使用衣料的定例,现在把它统计如下:

  后妃名 “皇后” “淑妃” 四位“太妃” 合计各种缎 二十九匹 十五 九十二 一百三十六匹各种绸 四十匹 二十一 一百零八 一百六十九匹各种纱 十九匹 五 六十 八十一匹各种绫 八匹 五 二十八 四十一匹各种布 六十匹 三十 一百四十四 二百三十四匹绒和线 十六斤 八 七十六 一百斤棉花 四十斤 二十 一百二十 一百八十斤金线 二十绺 十 七十六 一百零六绺貂皮 九十张 三十 二百八十 四百张我更换衣服,也有明文规定,由“四执事”负责,从“四执事库”里为我取换。单单一项平常穿的袍褂一年要照单子更换二十八种,从正月十九的青白嵌皮袍褂换到十一月初一的貂皮褂。至于节日大典,服饰之复杂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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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这些劳民伤财、穷奢极侈的排场,就要有一套相应的机构和人马。给皇帝管家的是内务府,它统辖着广储、都虞、掌礼、会计、庆丰、慎刑、营造等七个司(每司各有一套库房、作坊等等单位,如广储司有银、皮、瓷、缎、衣、茶等六个库)和宫内四十八处。据宣统元年秋季《爵秩全览》所载,内务府官员共计一千零二十三人(自然不算禁卫军、太监和苏拉),民国初年曾减到六百多人,到我离开那里,还有三百多人。机构之大,用人之多,一般人还可以想象,但其差使之无聊,就不大为人所知了。举个例子说,四十八处之一的如意馆,是专伺候帝后妃们画画写字的,如果太后想画个什么东西,就有如意馆的人员先给她描出稿子,然后由她着色题词;写大字匾额也是如此。什么太后御笔或御制之宝,在清季大都是这样产生的。

  除了活排场之外,那些死的建筑和宫殿陈设从小给了我很深的影响。黄琉璃瓦唯有帝王才能使用,这不用说了,建筑的高度也是帝王特有的,这让我从小就确认,不但地面上的一切,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连头上的一块天空也不属于任何别人。每一件最好的艺术品或历史文物,尽管陈设在那里无人得以欣赏,都是加强我占有一切的直观教材。在那些陈列品之间有一样东西值得一提的,是“寸草为标”。据说这是康熙皇帝留下来的一种家规的象征。这位皇帝曾经这样规定过:宫中的一切物件,哪怕是一寸草都不准丢失。为了让这句话变成事实,他拿了几根草放在宫中的案几上,叫人每天检查一次,少了一根都不行,这就叫“寸草为标”。我在宫里十几年间,这东西一直摆在养心殿里,是一个景泰蓝的小罐,里面盛着三十六根一寸长的干草棍。这堆小干草棍儿曾引起我对那位祖先的无限崇敬,也曾引起我对辛亥革命无限的愤慨。但是我并没想到,康熙留下的干草棍虽然一根不曾短少,而康熙留下的长满青草的土地被儿孙们送给“与国 ”的,却要以成千方里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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