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其实比较直观,难受了就会哭闹,那时候女儿就哭闹了一天,说明第一天确实是疼得比较厉害的。到了第二天,她就不太哭了,我让她多喝水多睡觉,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
我自己其实在女儿发高烧的差不多时间,身上也开始有了热度。从我自己直观的身体感受来说,感染新冠还是比正常的发烧要难受一点,主要是发烧,身体疼,然后就是咳嗽。
发烧和身体的疼痛几乎是同时到来的,主要集中在“阳”了的前两三天。那种疼就是浑身无力的感觉,人也站不直,骨头和肌肉都疼。但是两天之后,基本上这种疼痛就消失了。之后就是咳嗽,大概一个礼拜,会有痰,但咳嗽的频率不是很高,也不剧烈,到后面偶尔咳一下,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据我母亲说,她感染了以后倒没觉得身体有什么疼的。现在过去半年了,我们三个人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我自己后来到现在都没有感冒过,都还挺健康的。
生活上,在我们回到家后,没有别的特别不方便的地方。楼里邻居不太和我们聊感染后的这些经历,可能他们还是觉得有点偏隐私、敏感。我的同事倒是会来问我,感染后感觉如何?我也都告诉他们,其实没什么的,我心理上没觉得有什么好忌讳的。
女儿和我不太讨论那时候的事情了,但是这事对她也不是一点影响也没有。今年九月,女儿上了小学一年级,入学前,是否感染过新冠等情况我们都如实上报了,所以女儿在学校做核酸采样,至今还是单人单管的。我自己是觉得,这样多少有点搞特殊,但是我问了她,她没觉得有什么。
还有一层好的影响吧,就是女儿和一位“大白”哥哥结下了友谊。
4月份在方舱医院,“大白”刚刚哥哥陪唐女士6岁半的女儿糖糖玩,让孩子在方舱的生活多了色彩。4月份在亲子方舱的时候,有一个叫刚刚的“大白”哥哥,一直在方舱里陪我女儿玩的,给她分零食,还会把塑料袋铺到拖车上带着她转,给我女儿的方舱生活添了很多色彩。在方舱的时候,我因为担心打扰他工作什么的,没有加他微信,我女儿刚回到家,就很想念刚刚哥哥。后来我通过一个微信群,找到了他。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广东来援沪的医务人员,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一名志愿者,仍然在上海。所以上海逐步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以后,我就在微信上和刚刚哥哥说,谢谢他在方舱为我们做的事情,想请他吃饭。7月3日,我们如愿在方舱以外的地方,第一次见到了脱下“大白”服的刚刚哥哥,很帅的,哈哈。
那天刚刚哥哥带来了女朋友过来,他女朋友也了解我们之间的故事,他们带了很多的礼物和水果来。女儿刚见到刚刚哥哥的时候,还挺害羞的,不过很快就玩熟了,大小朋友一起在商场跑跑跳跳。最近刚刚哥哥又去了外地,前几天微信联系我说,要给我们寄当地特产,他真的太热情了。
“我们的免疫力相对会低一些,但我在方舱呆了一天就转阴了”
讲述人:小曹,32岁,艾滋病感染者
5年前因一次意外,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感染了艾滋病病毒,通过药物治疗,我的病情已得到控制,体内甚至检测不到HIV病毒载体。
新冠疫情发生时,我起初有过一些担心。对艾滋病患者来说,免疫力相对一般人群会低一些,身体抵抗力弱一些。
我今年4月份感染了新冠病毒,正好处于上海疫情封控期间,我被封控在家里,小区当时陆续出现了多例阳性病例,社区集中筛查核酸,来进一步控制疫情的大规模发生。
我无从知道,我是如何感染新冠病毒的。起初,我意识到嗓子哑了,立马在家做了一次抗原,当时是淡淡的两条杠,内心有些慌乱,给居委会打了电话。
大概等了2天,大白上门为我检测核酸,不久后就接到了电话,通知我核酸监测异常,我的核酸记录也一直显示检测中,直到被拉去方舱医院。
入住方舱的第一天,我的核酸记录仍显示:检测中。我起初很害怕,在登记时咨询了大白,但大白明确回答: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只是一个轻症患者。
这番话打消了我很多顾虑。第二天,我在方舱内做了核酸检测,结果显示阴性。此后连续三天,都保持阴性。这让我的方舱生活没有了太多担忧。
方舱洗澡间是单独的,这点让我很欣慰,公共厕所不是特别干净,但还在可忍受范围内。入舱第一天,我就收到了很多日用品,包括眼罩、耳塞、脸盆、牙刷牙膏等。
方舱每天会准时发放饭盒和药物,我收到过中药包,连续喝了2天,就没什么症状了,其间也没有出现过发烧、咳嗽等症状,仅仅是嗓子痒。
连续保持三天核酸阴性后,第五天我就结束隔离治疗,出了方舱。之后我开始居家隔离,这些日子里更放心了,没有一点症状,胃口也很不错。
出舱2个月后,我去医院做了影像学检查,确认新冠病毒是否影响肺部,当时无意中看了新闻报道里在说新冠后遗症,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在整个感染新冠过程中,我没有遭遇过任何社会上的歧视,当时我居住的楼栋出现了其他阳性病例,我一度怕被责怪因我而感染,但并没有人怪我。
出舱后我没有复阳,因此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我想告诉大家,这个病毒一点也不可怕,要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