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历史上的今天——1822年9月27日,著名埃及学家商博良宣布解密罗塞塔石
1799年7月15日,当时随着拿破仑占领埃及(1798年—1801年)的法军上尉皮耶-佛罕索瓦·札维耶·布夏贺在尼罗河三角洲上一个称为罗塞塔的港口城镇郊外,指挥圣朱利安要塞的地基扩大挖掘工程时,意外挖到一颗黑色的大石头。他意识到这颗石头的重要性而向指挥官阿卜达拉·杰克·德·门努瓦报告,后者决定应该将这颗大石送去给拿破仑在开罗设立的埃及研究所里之科学家们研究分析,并于同年8月运抵开罗。由于石碑是在罗塞塔郊外出土的,因此根据发现地点而命名为罗塞塔石碑。
经学者研究鉴定:这是一块公元前196年埃及拖勒密王朝五世的一道昭令。拖勒密王朝是希腊移民过来的,在法老时代的最后期统治了埃及,最后一位法老就是经常被搬上电影的“埃及艳后”克丽欧佩特拉,而在克丽欧佩特拉以毒蛇结束自己的性命后,埃及的法老时代也就此宣告终结,并被纳入奥古斯都大帝的罗马帝国。
1801年,拿破仑的大军被英军打败投降,也结束了法军在埃及为期三年的占领期。英军在占领亚历山卓后,与法方签订亚历山卓协约正式结束法军在埃及的占领,根据此协约法军在占领期间于埃及发现的古物,也应一同转移给英方。但法军在撤退时并未依约缴出罗塞塔石碑,而是将它藏在一艘小船上准备偷渡回欧陆,但功败垂成半途被英军捕获。事后双方协议,法方可以保留之前的研究成果与石碑的拓印,但英方则获得石碑的实际拥有权。
罗塞塔石碑在1802年时运抵英国,并且以英王的名义捐献给大英博物馆作为收藏,从此之后罗塞塔石碑一直被展示在博物馆的埃及馆中,是该馆最引以为傲的镇馆之宝之一。罗塞塔石碑,高约114.4厘米、宽72.3厘米、厚27.9厘米,黑色玄武岩,重约762公斤。大理石的黑色表面上刻有涂上白漆的文字,石碑的两侧刻有后人加上的文字,其中左侧为“1801年时由英军在埃及获得”(Captured in Egypt by the British Army in 1801),右侧则为“国王乔治三世捐赠”,虽然这块石碑曾在1998年时由大英博物馆的古物维护专家以现代化的手法清理干净还原其原貌,但上述的刻字由于也是近代人类文明事迹的见证之一,因此被保留了下来。除此之外,石碑底部左侧也有一个小角落蓄意被保留而没有清理,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对照,让人们知道清理前与清理后的差异。
并不是全世界的人们都很乐意见到罗塞塔石碑被保存在大英博物馆中,例如设址于开罗的埃及古物最高委员会主秘、也是知名埃及考古学家的札希·哈瓦斯博士就曾公开呼吁英国应该将罗塞塔石碑归还给它真正的归属地——埃及,因为这块石碑是埃及文明的重要象征。
许多学者正在试图破译罗塞塔碑文。最先被辨认出的就是拖勒密王朝五世这位法老的名字。由于象形文字中的法老姓名,周围都会以一圈边饰圈起来,很好辨认。从而理解了象形文本中的星星点点。对于另一些常见字,如“庙宇”、“埃及”、“希腊”,也相应得到了确定。罗塞塔石碑中共有1419个象形文字,486个希腊文。随着学者研究,埃及象形文字之谜也就逐渐揭开。而这也是自从神庙祭司与书记官死后,相隔了1千多年,人们终于透过罗赛塔石碑,再次可以辨认埃及象形文字。
让-弗朗索瓦·商博良(1790年12月23日-1832年3月4日)是法国著名历史学家、语言学家、埃及学家,是第一位破解古埃及象形文字结构并破译罗塞塔石碑的学者,从而成为埃及学的创始人,被后人称为“埃及学之父”。商博良在语言上表现了罕见的天分,对语言有着异乎寻常的自学热情。他13岁开始学习阿拉伯语、叙利亚语、迦勒底语、科普特语、拉丁语、希腊语、波斯语、希伯来语等十几种语言。他的阿拉伯语精通到连音调都变了,一位阿拉伯人竟把他当成同乡。他能说能写埃及古老的科普特语,并用该语言写日记作为练习;40年后一位法国科学家发现这些日记,竟当成失落的埃及古文,写下洋洋洒洒的“研究”文章。商博良对东方语言,尤其是古代埃及的科普特语深感兴趣,就在破译工作陷入困境之际,他决定投身于破解这神秘的埃及象形文字之谜了。
商博良经过七年的研究,以古希腊文为解读其它两种文字的钥匙,以希腊文的专有名词为线索,他找到了古埃及文版本中与之对应的词语。这一发现使他得以了解很多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发音。他利用自己的科普特语知识将其它象形文字与对应的发音联系起来。商博良整天呆在巴黎卢浮宫博物馆研究罗塞塔石碑及其它埃及文献的副本在巴黎各个图书馆里。他力求从象形文字的图形中读出科普特的文义,并逐步学会按古埃及人的理解方式来读解微妙的象形字符。
1822年,商博良完成罗塞塔碑碑文的全文翻译,他将成果概括为“埃及象形文字译解体系”,提交给法兰西科学院。一开始他的观点受到其他学者的质疑,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象形文字按照他的方法翻译出来,人们都承认他打破了象形文字1800年来的沉默。这一年,标志着埃及学的正式诞生。经过七年的研究,商博良编制出完整的埃及文字符号和希腊字母的对照表,为后来解读大量的古埃及遗留下的纸草文书提供了非常有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