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曾经多次招降吴三桂,都被他“冷处理”,为何看到大顺军时,吴三桂要连写二封信,表达合作意向?
李自成带领的大顺军占领北京后,明朝覆灭。
这时,在中国北方地区,除了三海关的吴三桂最后一支明军之外,再无其它明军。因此,李自成打算对吴三桂实施“先招后剿”的政策,将吴三桂收归到大顺朝来。
起初的招降政策进展很是顺利,李自成颇为高兴。
但他没有想到,吴三桂走在投降的半道上,碰到一路从北京逃出来的人马,得知父亲被拘禁,爱妾陈圆圆被霸占的消息后,又带兵回到山海关,准备和大顺军决一死战。
无奈之下,李自成只好带着自己的兄弟刘宗敏亲率十万大军,向山海关压去,力图以绝对优势兵力,对吴三桂形成泰山压顶般的军事压力,不战而屈山海关之兵。
吴三桂为了争取山海关的防御时间,就派出了山海关城里六个有头有脸的豪绅,装模作样的去和李自成谈条件,试图拖住农民军。
李自成何等聪明之人,他很快识破了吴三桂的奸计,将这个六个豪绅抓了起来。
也就是这短短二三天时间,吴三桂在山海关的防务工作已经准备就绪。但面对农民军,他仍然没有必胜的信心,内心惶恐不安。毕竟大顺军从西安一路打到北京,沿途消灭了不少明军,就连他的皇帝都没有抵挡住大顺军的进攻,被逼到煤山上自杀。自己虽然号称拥有六万关宁铁骑,但一旦和大顺军打起来,弄不好就会让这帮农民军给包了饺子吃。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清军,联合清军抵抗农民军倒不失一个好办法。
此前,清军曾多次明里暗里派人来联系吴三桂,希望吴三桂能投降清军。为了让吴三桂放心投降清军,皇太极还专门让已经投降清军的祖大寿写信劝降吴三桂。
祖大寿是吴三桂的舅舅,清军现用这层关系,给吴三桂打一手漂亮的“亲情牌”,让吴三桂心甘情愿的投降大清。但吴三桂有自己的想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舅舅的劝说。
战乱时期,保存实力才是王道。这点吴三桂比谁都明白。
然而,此时大顺军大兵压境,只身对抗大顺军意味着全军覆灭,唯有联合清军,才有取胜的把握。
正在此时,清军在多尔衮的亲自带领下,正打算绕过山海关,准备从长城入关,直逼北京。
吴三桂亲自写了一封信,派自己的副将杨坤和游击郭云龙前去沈阳送信。这两个信使从山海关出发,一路奔行,走到翁后(今辽宁阜新)一带时,遇到了多尔衮大大军,送上了吴三桂的亲笔信。
吴三桂在信中写道:“三桂受国厚恩,悯斯民之罹难,欲兴师以慰人心,奈京东地小兵力未集,特泣血求助。……况且流贼所聚金帛子女不可胜数,义兵一至,皆为王有,……乞念亡国孤臣忠义之言,速选精兵,直入中协、西协、三桂自率所部,合兵以抵都门,灭流寇于宫廷,……则我朝之报北朝者,岂财帛,将裂地以酬,不敢食言。”
吴三桂在这封里,把自己说成了大明的忠臣,认为自己抗击“流贼”是为了安抚受苦受难的黎明百姓。而且还答应多尔衮,只要能“灭流寇于宫廷”,到时候,我给你大送特送金银珠宝就是个小儿科的事情,最关键的,我还可以给你送来你想要的土地城池。最后还信誓旦旦,表示自己绝不“食言”。
他把自己投降大顺军,中途又反叛大顺军的事情只字未提。
多尔衮看到吴三桂的信之后,将信将疑。喜的是吴三桂这次终于放下身段,亲自写信要联合自己,虽然只字不提投降一事,但他能写信,最起码是一个良好开端。疑的是大清多次招降吴三桂,他都不予理睬,今天怎么突然脑袋一热,送上门来要求合作,吴三桂到底玩的是什么猫腻?
要求清军出兵,却又不谈投降之事,还提出要和清军一起攻打北京,要求清军从喜峰口、龙井关、墙子岭几处进入关内,而不是从山海关入关。
这说明吴三桂当时确实只有联合清军攻打农民军的意思,并没有投降的意思,而且他还要求和清军一起攻打北京,而不是邀请清军来山海关会战。这里面表明,他自己有信心在山海关击退农民军,然后邀请清军去北京一起攻打农民军,利用清军打败农民军,给清军的报酬就是“裂地以酬”,难道他内心深处是想打败农民军以后,自己代替明朝,成为天下新的君主吗?
多尔衮很快写好给吴三桂的回信,他这样写道:“今伯若率众来归,必封以故土,晋为藩王,一则国仇得报,一则身家可保。”
吴三桂被崇祯皇帝封为“平西伯”,原本指望他带领兵马驰援北京,却没有想到吴三桂走在路上磨磨唧唧,等到北京城破后,又带着兵马返回山海关。崇祯皇帝白白浪费了一个“平西伯”爵位,让吴三桂捡了便宜。
吴三桂既不营救大明皇帝,也不头像大顺军,对大清抛来的橄榄枝也不予理睬,莫不是他也有争霸中原的野心?
多尔衮的信言简意赅,意思明确,没有吴三桂信中那些虚无缥缈的空话大话,核心意思就一条,希望吴三桂能归顺大清朝。
多尔衮写好信之后,专门派了自己的妻弟拜然同郭云龙去见吴三桂,一来了解真相,二来劝告吴三桂降清。
吴三桂接到多尔衮的信之后,急忙写了一份信,又派人马不停蹄的送给多尔衮,这次他请求多尔衮从山海关入关。
为什么多尔衮这两份信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主要因为当时的战场条件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他写第一封信时,李自成应该还在北京,所以他只向多尔衮表达了合作之意,并没有邀请多尔衮来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