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弥补资料的不足,我求助于文学的描述。”王笛有一个观点,不要过度迷信档案,他在研究袍哥过程中就发现,有的袍哥被抓就有出打成招的假口供。他认为,一些文学叙述某种时候真实性更高。因此,他写茶馆就借用李劼人《死水微澜》对茶馆的描述,王笛认为,作者在晚清生活过,经历过那些事件,茶馆民众生活的描述来自于他亲自的观察,是可信的。
在王笛看来,了解20世纪下半叶的普通人的生活,莫言写的土改,梁晓声的北大荒知青,金宇澄写的上海市民生活,更不要说路遥笔下的《平凡的世界》的黄土高原,都来自其亲自调查或经历,这些事情历史学家没有做,但文学家做到了,“这些文学作品基于生活,不是凭空想象,所以我对文学资料非常重视。”
“在澳门,我其实在关注秘密社会的问题。”王笛更提及,澳门未经历过战争,资料保存完备,这对研究澳门有很多有利条件,“写完袍哥的下一步,我将准备采访《濠江风云》参与制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