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部作品即将完结,成为作家在望了……但作家们似乎并不感到轻松。
奥斯卡·王尔德说:“我不喜欢小说有快乐的结尾,这会让我非常沮丧。”约翰·斯坦贝克说:“书在我写下最后一个字时就真正死去了。我只会有一丁点悲伤,接着便继续去写下一本活着的书。”库尔特·冯内古特完成《五号屠场》后感到,“要是我没有意愿,就可以完全不用再写了”。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完成一部作品后,没有泪水,没有陶醉,只有平静与豁达,“不管怎样,要是我明天去死的话,作品已经写出来了”。
略有遗憾的是,两位英国作者没有收集到中国作家的情况,那就以我的一些采访经历作为补充。
冯骥才在上世纪70年代刚开始写作的时候,住在一个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房子里。房子里有一张桌子,全家人都在桌上吃饭,吃完收走,他才能在上面写东西。孩子做功课还轮不上这张桌子,只能在旁边弄一块板子,人坐在板凳上。
迟子建在写作期间,写累了,就会停一两天,乘公交车或者地铁,在城区间穿行。她起大早去观察医院门诊挂号处排队的人们,到凌晨的哈达果蔬批发市场去看交易情况,去旧货市场了解哪些老器物受欢迎……凡是作品里涉及的地方,哪怕是一笔带过,她都要去触摸。
很多年以前,马原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集中时间写作。因为他写作需要助手,他口述,助手打字,他在70英寸的大屏幕上看。所以就得和助手商量,有时间来位于西双版纳的九路马书院住两三个月,马原就可以完成一本书,其他时间就不写。
说了这么多,都是别人家的故事。对于想“成为作家”的人来说,尤其是对现代人而言,最后有一条非常简单且有效的建议:关掉WiFi。
蒋肖斌 来源: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