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四夜的行程,仓促而过,认为和钱先生的缘分就这么多了。哪想到,翌年我就脱离上海来到了新加坡。由于曾经出书书本的联系,我和尤今女士坚持了联络。2004年十一月,在我要回国探望爸爸妈妈时,遽然接到尤今女士电话,她说上海的钱谷融先生新出书了一本书信集,问我是否可帮她带回新加坡。
本来,钱先生的书信集里录入和尤今女士的通讯若干封,因而他要送一本给尤今纪念。我当即答应,回到上海后,去钱先生华师大的家里访问,拿到那本书信集《闲斋书简》。那是时隔四年之后再次见到钱先生,先生仍然耳聪目明,精力矍铄,一眼就认出了我。
悠悠长江水东流,蓦然回首,长江之行竟已过去了这么久。我的教师、复旦大学的严峰教授在惊悉钱先生仙去的音讯后,曾在他的微博上写道:前史风云变幻,钱先生关于文学是人学的理论光芒长久闪烁。
确实如此。我想钱先生本身作为一道人的景色,其在人世的影响应是“曲终人不散,江上数峰青”。
题图为材料相片栏目主编:黄玮文字修改:伍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