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的飞黄腾达除了前面叙述的,他发现自己的长项,并且努力上拔之外,重要的力量是因为获得了一系列认为的“提”。
当然,现在看来对于他的“提”都是一种偶然,因为这涉及到一场颇为惊心动魄的宫廷丑闻。
关于是中国数千年专制时代的第一位君临天下、叱咤风云的秦始皇嬴政身世之谜历来是有争议。
秦昭王四十八年(前259年),嬴政生于赵国。从秦国国君的世系看,他的父亲是当时为质于赵国的秦公子子楚(即异人,后立为庄襄王)。《史记"秦本纪》说;“庄襄王卒,子政立,是为秦始皇帝。”可是,《史记"吕不韦列传》却记载了一个嬴政实为吕不韦之子的传奇式故事。
关于历史的争议,那是学者的事情。
从研究嫪毐的故事出发,我们更应该向班固学习(班固坚定地认为嬴政为吕不韦之子,甚至在《汉书》径称嬴政为吕政),相信嬴政实为吕不韦之子。
在此基础上,我们把目光放到,2000多年那个战火不断的混乱时期。
对于怎么看吕不韦这个历史人物,现在社会上持否定意见的不少,给予肯定意见的不多。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是一个特别值得研究的善于投机的商人。
早年,吕不韦在赵国的邯郸经商意,与邯郸女子中既漂亮又善歌舞的赵姬同居,赵姬怀有身孕。
《史记"吕不韦列传》说,吕不韦刚好此认识了秦昭王孙子安国君的儿子异人,在赵作人质的异人生活困窘,很不得意。
在这样的前提下,吕不韦这个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投机商人开始了一次最让人交口称赞的投机行为:
他先是把钱财送给异人,与他结交,得到异人信任后,就对异人说,我能光大你的门庭。异人非常高兴。原来安国君最宠爱的华阳夫人无子,如华阳夫人能认异人为儿子,将来安国君继承王位,异人就能被立为太子。
异人说:“如果您能把事情办成功,愿意分封秦国的土地跟您共同享有它”。吕不韦带了许多钱财珠宝通过华阳夫人的姐姐,并说异人日夜思念太子和华阳夫人,天天念叨,祝福他们,华阳夫人很高兴。
华阳夫人的姐姐趁机就把吕不韦让说的话告诉了华阳夫人:“你既然无子,年老色衰时怎么办?应该趁年轻在诸子中选一个贤德的作为自己儿子,立为嫡子,作为继承人。”谈话中,她还大夸异人如何贤明,如何孝顺。华阳夫人觉得有理,就找机会把自己要收异人作嫡子事说了,安国君同意了,于是异人更名子楚。
随后,吕不韦大肆公关,子楚在诸侯中名声大震。吕不韦为了把秦氏天下变为吕氏天下,把怀有身孕的赵氏送给了子楚,赵氏不久生子赢政,即后来的秦始皇。
秦在昭王,安国君,子楚三朝只经历了短暂的更替贴,赢政就在13岁时继位(此时,她的母亲不过30多岁),因年纪小,由相国吕不韦与太后赵氏辅政,吕不韦与赵氏旧情复发,经常利用研究政事之际私通,看到秦王聪明伶俐,一天天长大,吕不韦意识到再与太后风流就有败露的危险。
为了明哲保身,本文主人公被吕不韦推到前台。
作为相国的吕不韦,他不仅对于“偶犯淫罪”的嫪毐“曲赦之”还,留为府中舍人。他还让“嫪毐以其阴关桐轮而行,令太后闻之,以啖(勾引)太后”
桐木做的小车轮,发声响亮,赵太后欲火中烧,吕不韦趁热打铁,献上妙计。
这个计策的结果是,嫪毐因为以前的淫罪被“论以腐刑”。然而,就在将要和司马迁一样会变成阉之前,受到贿赂的主刑官吏却在到处找“驴阳具及他血”以对嫪毐“诈作阉割”,只是拔其须眉。“阉割”之后,“行刑者故意将驴阳传示左右,尽以为嫪毐之具。传闻者莫不骇异。”
随后,嫪毐以受了腐刑成为“宦者状”,而被送到宫中侍奉太后,嫪毐偷偷与太后通奸,得到太后的“绝爱”。
嫪毐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三)
如果说,吕不韦的聪明该抽身时就抽身的话,那么嫪毐最大的失败就是,给了点儿阳光就要灿烂。
在吕不韦,走出了“和太后私通”的险景之后,嫪毐却在这样的险景中越发“勇敢”。
很快,嫪毐获得了太后的宠幸。使太后有了身孕,太后怕人知道,尤其怕秦王知道,就装起病来,她有时紧闭双目一言不发,有时又张牙舞爪,大喊大叫,秦王嬴政知母亲病重,派御医轮番调治,也无效,后又找卜人,卜人早被太后和嫪毐收买好了,就说太后病,乃是中了宫中的邪气,须到西方躲避一些时日,不治自愈。
秦王恨不得母亲病一下子就好,就把母亲迁居到雍城,嫪毐仍为贴身侍从。雍城在咸阳西二百余里,原是秦国都城,太后就住在大郑宫。远离了秦王,两个人更加肆无忌惮,更加放荡,生下两个孩子,都养在大郑宫的密室里。
嫪毐有恃无恐,他不满足于自己地位,于是千方百计地招揽宾客,并借太后之名,借太后之手从赢政和吕不韦那里索要权力和财富。
事实上,正如无数人都分析到一样,吕不韦给他他安排的角色是十分简单而明确的:名义上的宦官实际上的面首,只要能满足太后的需要,讨得太后的欢心就可以了,财富可以得一些,但不宜太多,权力可以要一点,但不可以张扬。关键在于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有一切低调处理,才有较高的安全系数。如果嫪毐一直安于其位,使朝野甚至不知道有此人存在,他的安全基本上是有保证的。即使做不到这一点。而是略事张扬,让一些人知道他是太后的面首,但不贪得无厌地获取财富,尤其不参与权力的争夺,他仍然有较高的安全系数。
但是,正如古人所说,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在嫪毐的权势达到了顶点的同时,鸿沟也摆在了他的面临,可惜他几乎没有觉察到。
公元前239年,嫪毐被封为长信侯,吕不韦原来就是长信侯,秦时长信宫专为太后的居所,显然,嫪毐接替的是吕不韦在太后身上的位置。吕不韦这样的投机者怎么善罢甘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