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东津老营那一带,至今还流传着清末武举人汪学真的一些故事。故事的真伪已无从考证,人们代代口口相传,无文字记载。他的后人们都不会武功,对于传闻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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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学真是清末武举,其家住在现在的老营一社村三组。据传他曾两中武举,因为家贫,他把这两次功名都卖给了有钱人。功名卖了,可功夫别人却买不去。有一次,他去剃头,剃刀正在他头上刮,有人故意说:“真爷,听说你功夫硬,我看你剃头也和别人没有两样呢。”话刚说完,汪学真嘴里“哼哼”了两声,剃头师傅手里的剃刀便跳了两跳,滑到一边去了。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真爷的功夫由此传开了。
那年头,老营的生意人都用独轮车做买卖,春天青黄不接时,便从峪山、黄龙、方集等地买回粮食,以满足人多地少大旺洲老营人们的需求。方集有个财主,人称周二爷。周二爷财多粮多,也练过两手功夫,在当地有些名气,常听老营的粮贩子们说汪学真功夫如何如何,心中便有些不服气,放出话说:“汪学真功夫如何了得,我没有亲眼见过,若遇到我周二爷,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粮贩中有好事者,就把周二爷的话添油加醋地在汪学真面前说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拼八凑说动了这位武举人,汪学真跟着贩粮队伍一齐到了方家集,去会周二爷。
当日,方集逢热集,人很多。粮贩们刚安顿好车马,有性急的人便去告诉了周二爷。周二爷一听火急火燎地问:“在哪里?”众人用手一指,只见一位黑瘦的老者蹲在石磙上,一手拿着旱烟袋,口鼻处烟雾缭绕,看上去很不起眼。周二爷便起了轻视之心,口里叫着:“你就是真爷?”伸手便去抓那只拿烟袋的手。谁知手还未沾边,自己的身体已被一道铁箍箍住,周二爷仔细一看,真爷拿烟袋的手还拿着烟袋,而另一只手把他揽在怀里,他越挣扎,那手越收得紧。周二爷慌了,赶紧央求道:“真爷放手,我服了。”真爷放了手。周二爷气喘吁吁地晃了好一阵子才站稳身子。汪学真把烟袋插回腰中,脱下鞋袜,双脚立地站个桩步,也不见如何使力,脚便没入土里,向前走了十几步,所过之处,宛如铁犁犁过。众人愣了半晌,方发出欢呼声。
那周二爷也是性情中人,真心服了汪举人,听人说他家里穷,接不上粮食,便送了他一布袋两百多斤豌豆和一只毛驴。汪学真本不想要,但家里确实缺粮,就收下了,并当众许诺,接上夏粮便还,绝不白要。一驴一人走到老营东面的彭家岗,已近黄昏,一块麦地中人们踩出了一条近道。
他正准备把毛驴赶上这条小路,听见有人喊道:“这条小路只准走人,不准牲口走。”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旁边锄草的人,平时面熟,那人知道汪举人的能耐,故意给他出难题,汪学真明白。于是他把豌豆从驴背上卸下来,一手夹起毛驴,一手夹起豌豆袋,轻快地走过了小路,把豌豆重新放在驴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那些看傻了眼的干活人和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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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下游的钟祥,常有生意人和老营生意人来往。知道汪学真的功夫好,便有人请他去教场子。初到钟祥,主人家喊一声:“给师傅上茶。”就有一年轻人用一手拇指、食指、中指托着一扇石磨,石磨上放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汪学真心知这是在试自己的能耐,一手挥向石磨,石磨旋转飞去,茶杯却已在真爷手中。
主客入席,另一个年轻人还不服气,用匕首扎起一块红烧肉,嘴里叫:“师傅吃肉。”手里的刀刺向真爷的喉咙,真爷一口噙住肉,只听“咔吧”一声刀尖断了,第三个年轻人见状,又用一把尖刀叉起一块肉,快速刺过去,那武举又依前咬去刀尖。三个年轻人还想变换花样,旁边一老者喝道:“还不快拜师傅。”三个年轻人刚跪下就听见“嗖嗖”两个断刀尖已深深钉入屋梁。真爷口吐刀尖,若要伤人,早有人变成瞎子了。
真爷威服众人,在钟祥住下开场教徒弟,三年时间收徒弟一百多人,三年满师,师傅要收取报酬时,却遇到了麻烦。原来当地有个规矩,徒弟满师送师傅回家有文送和武送之分,文送只送师傅路费,平平安安把师傅送走;武送则是徒弟和师傅过手,看师傅是否把武艺都传完了。武送的题目由徒弟们出,待题目做完后,三年的学费和路费一次付清。徒弟们出的题目是,把三道槐木做的大门牢牢关闭,而且每一道门都有徒弟把守,师傅必须打出大门。
好在汪学真早有准备,留了一手铁头功未授。比武时用拳脚抵挡徒弟的拳脚棍棒,用铁头功把三道大门一一撞开。因为有约在先,打出三道门后徒弟们的学费,分文不少的都交齐了。还有一种说法是汪学真把徒弟们骗到河边,取出一方手绢铺在水上,用登萍渡水之法飘然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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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汪学真的传说很多,据还健在的老人回忆,他们小时候还见过举人门前的上马蹬和下马蹬。
(搜集整理者:程红星,杨立武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