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刚愎自用,还重要奸佞,这样的崇祯怎么拯救明朝?

2020-07-28 14:28:51 作者: 不仅刚愎自用

世上常常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很有独立意识,但误于过分,演变而为主观,过于相信自己,不能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遇事刚愎自用。由于他们十分自信,因而自尊心往往很强,以至演变而为虚荣,只能听表扬,听不得批评。

青年皇帝明思宗正是这样一个人。崇祯二年(1629年)九月,刘宗周曾毫不客气地说他有所“擘画,动出诸臣意表,不免有自用之心”。后来,大学士谢陞也曾批评他:“惟自用聪明,察察为务。”明思宗即位后不久,由于大学士刘鸿训曾说过“主上毕竟是冲主”,对他流露出了轻视的情绪,因此尽管刘是一个“锐意任事”的人,他也深为衔恨,“欲置之死”。

崇祯二年(1629年)春天,明思宗终于借故将刘充军代州;之所以没有杀死而仅充军,则是多亏了“诸大臣力救”的缘故。对刘鸿训的处罚,充分反映了明思宗的极强的虚荣心。刚愎自用加虚荣,使明思宗只对合乎自己想法的意见感兴趣。如崇祯元年(1628年)冬,锦州兵哗,督师袁崇焕请给饷,明思宗“召问诸大臣,皆请发内帑”,而“性警敏、善伺意指”的礼部右侍郎周延儒,揣知他不以此议为然,即独自进言:“关门昔防敌,今且防兵。宁远哗,饷之;锦州哗,复饷之,各边且效尤。”明思宗对其所说马上注意起来,进一步追问说:“卿谓何如?”周延儒答以:“事迫,不得不发。但当求经久之策。”明思宗听后连连点头,且“降旨责群臣”。几天后,又一次召问周延儒,周延儒提出:“饷莫如粟,山海粟不缺,缺银耳。何故哗?哗必有隐情,安知非骄弁构煽以胁崇焕耶?”

当时,明思宗正“疑边将要挟,闻延儒言大悦,由此属意延儒”,第二年,即“特旨”任命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参机务”。再如崇祯四年(1631年)冬,明思宗不顾舆论的反对,派遣宦官出守边镇,礼部右侍郎王应熊在上言中为明思宗此举极力辩护,“语皆迎帝意”,于是明思宗对之大加眷注”,第二年进左侍郎,再过一年更“特旨擢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

刚愎自用加虚荣,还使明思宗不能容忍逆耳之言。如嘉善人钱士升,崇祯六年(1633年)九月被任命为大学士,九年(1636年)三月,鉴于明思宗为政操切,“因撰《四箴》以献,大指谓宽以御众,简以临下,虚以宅心,平以出政”。“其言深中时病”,但不合明思宗的心意,使明思宗甚为不快。一个月后,明思宗就在他所上的另一个奏疏中写下令其极为难堪的批语:“即欲沽名,前疏已足致之,毋庸汲汲。”这里所说的“前疏”,即指《四箴》疏而言。钱士升见后,惶恐至极,连忙“引罪乞休”,明思宗当即批准。

明思宗喜听相同的意见,厌恶逆耳之辞,这便给善于逢迎的大大小小奸佞之徒窃取官位大开了方便之门。前述周延儒、王应熊之被任为阁臣,即是明显的例子。而这一时期靠逢迎窃取高位的最典型的人物,乃是温体仁。温体仁是鸟程人,“为人曲谨而中猛鸷,机深刺骨”,对于皇帝善于揣测意旨,先事奉迎,是地道的奸佞之徒。

如前所述,崇祯元年(1628年)冬周延儒因督师袁崇焕请饷事而召对称旨,第二年被特旨任为阁臣;而在召对之后、被任命为阁臣之前,曾发生过一场会推阁臣的争论。时在崇祯元年(1628年)十一月,“大学士刘鸿训罢,命会推,廷臣以(周)延儒望轻置之,列成基命、钱谦益、郑以伟、李腾芳、孙慎行、何如宠、薛三省、盛以弘、罗喻义、王永光、曹于汴十一人名上明思宗以周延儒“不预,大疑”。当时官居礼部尚书、“协理詹事府事”的温体仁,揣测到这一情况,即借口钱谦益在天启二年(1622年)主试浙江时曾“关节受贿”,说这次会推有结党营私的情况,挑起论争。明思宗本来就“久疑廷臣植党”,这次会推没有列入周延儒,更疑心大增,因而“闻体仁言,辄称善”。从此,温体仁大得明思宗的信任。

崇祯三年(1630年)六月,他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崇祯六年(1633年)更升任首辅,直至崇祯十年(1637年)六月方解职回乡。当时的阁臣像走马灯似地,皆不能久于其位,而温体仁却居位长达八年,实为罕见。奸佞之徒的窃取官位,对于明朝的政治,起着加速走向黑暗深渊的影响,因为他们对明思宗的缺点,只会文过饰非,使之不但得不到克服,反而会越来越大。例如,明思宗主张“重典绳下”,温体仁便“专务刻核,迎合帝意”,结果搞得“上下嚣然”。温体仁等奸佞之徒给社会带来了危害,因而甚为人们所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