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反观迎春,在面临累丝金凤被盗的情况下,能追究而不追究,养虎为患;在面临司琪求助的时候,只知呆坐,爱莫能助。
迎春的人生,就像被镌刻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新英格兰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石碑上的那首诗:
“起初他们迫害共产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马克思的信徒。”“后来他们迫害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日耳曼人。”“再后来他们迫害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牧师。”“最后他们迫害到我头上,我环顾四周,却再也没有人能为我说话。”
她不能管人,不能救人,甚至也不能明辨是非,自然也没有人管她的死活,替她去辩白出头。
迎春和惜春最终命运的走向,充分说明了她们对于自己人生的把控能力。
她从出生开始,人生就一路下滑,一路泥足深陷,连自己也不曾想过为自己谋得出路。
于是乎,命运如同一口巨大的黑井,最终完全吞噬了她。
可是,她也未尝没想过好好地生活。甚至说,她一直都在为了“好好生活”而妥协。
生而为人,生而为一个普通人,或许,她也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