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博物馆内,收藏着一套14件西周编钟,名字叫做“晋侯苏钟”,堪称是一件重要国宝。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在这套编钟上存在着一个难以破解的谜团,直令考古专家感叹,古代技术果真也有现代科技达不到的地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您想知道,就让小编来为您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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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时,港地古玩市场中出现了14件青铜制的编钟,古玩店的老板宣称,这一套青铜编钟,是西周时期的晋国国君专用编钟,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无价之宝。不过有趣的是,尽管古玩店老板对此编钟大力鼓吹,但是前来鉴赏的人却寥寥无几,更别提有人花高价购买。
在古玩行中混迹的玩家,多是一些“老油条”,不仅对历史掌握得十分透彻,而且对文物品质的鉴定水平极高,几乎所有看过编钟的玩家都认为,古玩店老板所售卖的晋国国君编钟,其实是一件仿制水平极高的赝品,根本不具备任何文物价值,更不值100万港元。
此时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古玩界的玩家们究竟是根据什么判定晋国编钟为赝品的呢?答案很明确,因为在编钟的外表上,存在不少阴刻文字,而这些阴刻文字必须借助比青铜还坚硬的金属刻刀完成,显然,在当时的时代,低下的冶炼水平完全不能满足这一艺术手法的要求。
谈到这里,我们有必要介绍一下西周时期的青铜铸造手段。众所周知,在商、周时代,人类社会所使用的金属器物,大部分都是青铜器,青铜器本身的冶炼、铸造方式相当独特,属于金属冶炼的启蒙与发源阶段。
古人铸造青铜器时,往往都会在其表面铸造文字,用以歌颂统治者的权威与仁德。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现今考古界所发现的西周青铜器中,所有具备图案与文字的器物,往往都是凸形字,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阳刻文”。这一现象的出现,其实是源于古人铸造青铜器的特殊方法。一般来说,青铜器的浇筑成型都会用到泥范,而泥范在潮湿时本身柔软异常,十分适合刻字,因此当它们被用作铸造青铜器的模具时,往往都会在青铜器表面印刻相反的凸起字体。
这一说法属于古玩行业玩家的基础知识水平,是尽人皆知的道理。眼前的晋国编钟既然出现阴刻字,自然会显得十分怪异,没有人敢确定古人拥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刻刀,能够突破当时的生产力水平,继而完成一件如此非同寻常的作品。
转眼到了1992年,港地古玩店中陈列的青铜编钟,仍然被摆放在库中,几乎成为了无人问津的“烂货”,为此,古玩店老板也很着急,于是便再次将其登上报纸,寻求各地买家采购,价格仍为100万港元。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时任上海博物馆馆长的马专家看到了这一篇报道,并根据报纸上的照片进行鉴定,确定该文物很可能为真品,于是召开了一次馆内的紧急会议,最终敲定了购买晋国编钟的决策。
晋国编钟被送至上海博物馆后,各路专家纷纷前来对其进行鉴定,并根据其上文字为编钟重新命名,称其为“晋侯苏钟”。晋侯苏钟上所记载的内容,是西周晚期周王33年时,晋侯苏奉天子之命,讨伐在山东的夙夷部落,最终大获全胜的故事。自然而然的,晋侯苏钟也成为了标榜晋侯功绩的重要标志物。
正当上海博物馆专家沉浸在收获国宝的喜悦中时,另一个好消息再度传来。位于山西省曲沃市曲村的天马遗址内,发掘工作也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天马遗址为晋国文化遗存,发掘于1979年,经过12次的发掘工作,共清理出8组17座大墓,其中所陪葬的青铜器、玉器等物品,皆载有晋侯的名号。正是在天马遗址所出土的青铜器中,有两件青铜编钟引起考古学家们的注意,它们无论从质地还是样式上,都与上海博物馆收购的晋侯苏钟完全一致,由此也可以确定,二者之间存在配套关系,属于一整套青铜编钟系列,同时也能证明上海博物馆内晋侯苏钟确为真品。
天马遗址所出土的青铜编钟表面,也同样存在阴刻文字,进一步表明当时确实存在一种高超的雕刻技术,可以在坚硬的青铜器上任意刻写文字。如此超越当时冶炼水平的金属刻刀究竟是如何制成的?考古专家们一时无法解释,只能通过实验加以证明。不过遗憾的是,尽管考古专家仿制了一系列的金属材料,也无法将刻刀的材质还原出来,仿制刻刀实验只能以失败告终,而坚硬刻刀之谜也只能成为一个难以解释的悬疑。
由此可见,即便现在科技无比先进,也无法对古代的某些技术进行还原,这不仅诠释了古人的聪明与智慧,也令我们为古代失传的技术感到惋惜。
文澜海润工作室主编文秀才,本文撰写:特约历史撰稿人:常山赵子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