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巡游途中病死于沙丘(今河北省广宗县西北)。其子胡亥即位,为秦二世。对于秦朝来说,秦始皇嬴政的去世,可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了。在秦始皇嬴政去世后,秦朝各地的起义风起云涌,最终让秦朝走向了覆灭。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二世胡亥东巡郡县,听信奸臣赵高的谗言,一路杀戮大臣,假借罪名互相株连。于是,满朝震惊,恐惧不安,凡进谏的都认为是诽谤朝廷。第二年四月,秦二世胡亥重修阿房宫。征丁征粮,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严刑酷律,狱中刑徒,人满为患。各地百姓苦于秦朝官吏的统治,纷纷揭竿起义。
同年七月,陈胜在荆地起兵造反,自封楚王。山东百姓杀了当地的守尉令丞,自立诸侯王,响应陈胜。武臣赵歇自封为赵王,魏咎为魏王,田儋为齐王。刘邦在沛县起义,项梁(项羽的叔父)在会稽起兵。造反的人多得无法计算,各路人马以讨伐秦朝为名,相互联合起来向秦廷进军。在此背景下,秦朝末年各地起义频发,这导致秦朝在兵力上遇到了捉襟见肘的问题。不过,在这个关键时刻,章邯只使用一招,就立马获得数十万大军,并一度平定了不少起义势力。
一
具体来说,章邯(?―公元前205年),秦朝著名将领,上将军。秦二世时任少府,为秦朝的中流砥柱,秦王朝最后一员大将。虽然提到章邯,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项羽在巨鹿之战中击败了这位名将。但是,实际上,在遇到项羽之前,章邯可谓所向披靡,几乎没有什么对手。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陈胜派遣的周文等将领到达戏水,有几十万大军。(《汉书》记载周文兵力为十万,《前汉记》记载周文兵力大概有一百二十万)。
在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后,原先山东六国的后人在各地相继起义。在此基础上,虽然秦朝拥有比较强大的兵力,但是,因为起义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让秦朝在兵力上逐渐紧张起来,乃至于出现了兵力空虚的问题。在得知陈胜派出了数十万大军后,秦二世胡亥大为震惊,和群臣商量说:“怎么办呢?”少府章邯说:“盗贼已经来到这里,兵众势强,如今调发近处县城的大军为时已晚。骊山刑徒很多,希望赦免他们,发给兵器,让他们出击盗贼。”也即在暂时没有足够兵力的背景下,章邯想到了赦免骊山刑徒,以此组建一支大军的计策。
二
对此,虽然秦朝的朝廷之上存在争议,也即有人反对这一计策。但是,秦二世胡亥还是同意了章邯的做法,并且派章邯为将领,受命率骊山(今陕西临潼东南)刑徒(《前汉纪》记载有七十万)迎击楚军。对于章邯来说,一下子就从骊山刑徒中获得了数十万大军。虽然这些士兵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不过,在章邯的指挥下,这一支秦朝大军大败周文,周文出关,逃至曹阳,章邯追至,击破曹阳。周文再次败走渑池,10余日后,章邯进击渑池,大破周文,周文自刭。打败了周文,章邯又向荥阳(今河南省荥阳东北)进发。
对此,在笔者看来,章邯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厨师,将原本普通的材料烹饪出一桌美味的大餐,也即其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在陈胜发难于野,诸侯并起,几十万大军逼近函谷关时,章邯临危受命,靠临时组织起骊山囚徒,一败周文之数十万大军,再破齐楚之联军,先败后胜,击破楚军统帅项梁,杀之定陶。就项梁来说,是秦末著名起义军首领之一,楚国贵族项燕之子。西楚霸王项羽的叔父。因此,在笔者看来,章邯可以斩杀项梁,无疑震慑了诸多起义大军。
三
在此之后,荥阳将军田臧派李归等守荥阳城,自己带精兵往西迎战秦军,在熬仓与秦军大战,田臧战死。章邯继续进兵荥阳城,攻城,城破,李归等战死。对此,在笔者看来,在风起云涌的秦朝末年,章邯无疑可以称之为一位名将,也即众多起义大军,都在章邯手上走向了灭亡。接着章邯又连续破邓说、败伍徐、斩蔡赐、降宋留,迫陈胜遁走至城父。陈胜命张贺出城西迎战章邯,自己亲自在城楼监战。城西一战,张贺战死。自此陈胜不敢再战,闭关死守。对于此时的章邯,可谓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在此背景下,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秦军上将军章邯打败楚地反秦义军首领项梁后,认为楚地已不足忧,遂率20余万秦军北上攻赵,并急调上郡的王离部20万秦军南下,围困赵王歇于巨鹿(今河北平乡)。
因此,在这场战役中,章邯、王离率领的秦国大军,至少在40万人以上。对此,在秦朝末年成功复国的赵国,自然难以抵挡,于是就向楚国等诸侯国求援。当时秦军十分强大,救赵诸军驻扎在巨鹿城北,没有人敢前去迎战。项羽为报秦军杀叔父项梁之仇主动请缨,于是楚怀王便以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率军六万余北上以解巨鹿之困。
四
最后,在巨鹿之战中,项羽只有数万兵马,也即在兵力上是处于绝对劣势的。但是,在巨鹿之战中,·项羽率领全军渡过黄河(一说为漳水),命令全军破釜沉舟,烧掉房屋帐篷,只带三日粮,以示不胜则死的决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巨鹿。因为项羽大军置之死地而后生,从而击败章邯部保护甬道的秦军,断绝王离部的粮道,包围了王离军队。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项羽的决心和勇气,对将士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楚军把王离的军队包围起来,个个士气振奋,以一当十,越战越勇。经过九次激烈战斗终于打退章邯,活捉了王离,杀死了秦将苏角,秦将涉间举火自焚,其他的秦军将士有被杀的,也有逃走的,围困巨鹿的秦军就这样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