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序》,开篇高屋建瓴,气势恢宏,话锋一转却是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在你以为一句感慨的时候他又不坠青云之志。洋洋洒洒之后,一个潇洒的转身,略有得意的让大家倾听海潘江,我甚至好像能够看到那个天才傲骨凌人到有点自负的微笑。能读到这样一篇格式与内容都堪称极品的文章,是一种荣幸。
通篇气势恢宏,辞藻华丽,喜而不狂,悲而不伤,那一刻,他不是一个政客,他就是一个文人,才华如爆发式的喷薄而出,山水和感情合而为一。滕王阁序为绝唱,不枉活过。如果他再生活几年,也许经历了那个时代的消磨,他也许就不再是我们眼中的王勃,也不会有重读滕王阁序时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了。
滕王究竟何许人也?
滕王阁,循名责实,确实是由滕王建造的,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个滕王实际上是唐朝开国皇帝李渊的小儿子、太宗李世民皇帝最小的弟弟李元婴。
贞观十三年,当时11岁的李元婴就被任命为滕王,去了山东滕州。
到滕州后,他就鸠工庀材为自己建立一个滕王阁,天天就躺在滕王阁里,过着酒池肉林的日子,时不时地还想找点刺激,就让部下到滕州附近折腾,令当地百姓谈之色变。
唐太宗知道后,将他从滕州调到苏州,发现仍屡教不改,又将其贬到南昌。
在南昌待了一段日子后,李元婴瞧风头过去了,于是聚集了各地能工巧匠,建造了一座比先前更宏伟的阁楼。
一些王室大臣劝李元婴拘谨一些,至少假装愧疚,起码给朝廷点面子。但是李元婴仍旧大摇大摆依然走自己的路,连戏都懒得演。
唐高宗李治继位后,便将李元婴贬到蜀地阆中。
李元婴一到达阆中,便聘请工匠以“衙役卑陋”的名义又建造了一座楼阁。终日吃喝玩乐、歌舞升平,李治看到李元婴还是这样,便不再理会他,任其自生自灭。嗣圣元年,56岁的滕王李元婴死在阆中。
在历史上,滕王不是一个积极的人,他的举动也不值得学习。因此,老师才会只让你背《滕王阁序》,却不告诉你滕王是谁,因为实在不好说啊。
不过想那王勃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就因为写了《滕王阁序》,料到后世子孙要背滕王阁序很不容易,不想加重负担……要不还不知道课本上会多多少东西(手动狗头)。
世人皆叹子安才,今吾高登滕王阁。江岸轰鸣鸟飞尽,不见秋水长天色。历经千年万般劫,竟为日寇辟马所。六朝兴衰几多愁,千古诗情黯萧瑟。临川赣地多才子,滕王阁序不再有。
《滕王阁序》开篇,到底是豫章故郡还是南昌故郡?
这个问题估计争论了千年了。拿现在来说,高中教材是“豫章”,但是小时候看这个故事的时候,写的是“南昌”。现在改成豫章故郡了,真是莫名其妙。据说是一个编教材的,学过点历史,觉得那时候还没有南昌这个说法就改成豫章了。但是,印象中的《滕王阁序》就没有豫章故郡这个版本。
宋代《文苑英华》官刻本因为不确定哪个是原文,里面收录有两个版本。也是我国最早有豫章故郡这四个字的文本。五代时期的《唐摭言》比《文苑英华》早五六十年,也是国内现存最早的版本,里面写的是南昌,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苏轼等人的字帖里面都写南昌了。
后来清人抄写现藏于日本奈良正仓院的王勃文集的时候,发现是豫章故郡版本,豫章郡是汉代设置一个郡名,的确是为了改名变成洪州。豫章就是巨大的樟树的意思,直到今天在江西很多村庄边上都有巨大的樟树。过去樟树打制家具往往用去用来嫁女。豫说文解字说,一个拿着矛和一头像,后来渐渐有巨大的意思。
而日本文集是遣唐使传过去的,据推断应该是唐中宗时期,距离王勃也不过四五十年左右,也是已知的最古老的版本。
再加上王勃之前没有用南昌当过郡名,后来的避讳,古代犯皇帝的忌讳性质很严重,所以传抄的时候就只能取南昌版,有唐一代下来,基本都是这版本了,后世在此基础上继续引用,所以就比较广泛。这道理很好理解。只要查一下古代行政区划就知道豫章郡是汉晋时的区划,唐初改洪州,所以说是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所以原文豫章的可能性比较大也合理一些。当然,用南昌也没错,毕竟文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最好是两者都知道。